江稚月認出來了,這是老城區的流浪漢。
秦肆一腳踹過去,流浪漢嗷嗚嗷嗚直叫,立馬松開了手。
“昨晚他們想搶車。”男人便說了句。
“這是老城區的流浪漢。”江稚月道,“他們精神狀態不好,跑不了這么遠,是有人故意把他們送進來的。”
她蹲下身,拽了下男人的衣擺,“你看。”
秦肆冷著臉,眼神嫌惡。
江稚月指了指流浪漢的眼睛,“我前陣子見到他們,就覺得他們很奇怪,眼球渾濁,眼白泛黃,皮膚褶皺,泛著不正常的灰色。”
“他們看起來服用了很多違禁藥物,秦少爺,您明白我的意思嗎?我以前生活在貧民窟,見到過的流浪漢都和他們不一樣。”
秦肆眼皮垂下,涼薄睨著。
江稚月道:“這些人以前身體還算健康,因為極度貧困,和當地工廠達成了某些交易。”
“不過,流浪漢和富人之間沒有交易,只有騙局,這附近的制藥工廠大概是誘騙了貧民窟的平民,進行了人體藥品實驗,他們損害了身體,還沒有得到應有的報酬,所以就瘋了。”
她平靜地陳述一個事實,沒有憐憫,沒有說教,語氣柔軟,神情靜默。
江稚月說完,用小型攝像機拍下來便離開。
秦肆眼皮垂落,幾乎沒什么反應。
過了半晌,聲音幽幽響起。
“你懂得挺多。”
“我觀察比較仔細。”江稚月輕聲回道。
“無關緊要的事,跟你沒關系。”秦肆神色幽戾。
他留下這些流浪漢的命,不過是他們濫用藥物橫豎都會死。
他討厭那些骯臟的家伙,犯不著臟了手。
“識別不清交易規則,上了富人的當,那是他們自找的。”極其冷沉的語氣,涼薄而冷酷。
他發出了一聲冷嘲。
江稚月本來就沒指望他同情心泛濫,秦肆所認同的世界規則和角度,都是從他自身立場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