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掌院,連帶吳晴都是口吐鮮血,便連天鶴真人臉上也是白了一白,卻不管不顧,注目著湖泊,卻是在喃喃自語:“原來禍患出在道院自身么?難怪之前演算不出……而這龍氣,又是如何被白蛟所得?”
嗡!
金色神光飛行絕跡,居然在白蛟動作之前,就附著在石碑之上。
受此牽引,那‘郡守王中,奉命誅殺水妖,鎮(zhèn)蛟龍在此’的十五個金色大字,飛快收斂了光芒,一個個沒入神光當(dāng)中。
“此必是郡守王中自身之氣!甚至還有龍氣在內(nèi),不如此,不得以鎮(zhèn)壓蛟龍!”
剎那間,三個金色大字沒入神光當(dāng)中,功德碑上的氣運頓減小半,光華褪去,現(xiàn)出原本的灰白石質(zhì),甚至自動浮現(xiàn)出裂痕。
“吼吼!”
可惜,饒是神光動作再快,也只是比蛟龍搶先了一絲,堪堪收了四五個金字之后,白蛟就怒吼著,撞了上來。
轟!
恐怖的爆炸蕩漾,掀起漫天水花,直沖云霄。
地動山搖之中,水汽升騰,竟似下了一場大雨。
“不!”
水中隱隱傳來一聲怒吼,旋即就可見到一道金色神光狼狽逃出,沒入湖邊的王中祠堂之內(nèi)。
而湖水泛黑,伴隨著一聲欣喜的龍吟,一條白玉色的蛟龍就是飛出。
此蛟龍獨角魚須,腹生兩爪,帶著風(fēng)雨,在半空盤旋,一朝脫得枷鎖,顯得甚是歡快。
“剛才那道神符,必有王中一絲分身,以血裔驅(qū)動,要收回鎮(zhèn)壓蛟龍的氣數(shù),卻晚了一步!天意弄人啊!”
只是剎那間,天鶴童子就明了因果,不由一笑。
“真人!如何處置此子,還請示下!”
云平掌院稽首請示著,一揮手,數(shù)人已經(jīng)將王昱隱隱包圍起來。
“你們……你們要做什么?我父乃是郡望,此時或許已經(jīng)是一鎮(zhèn)節(jié)度使!你等想要以下犯上,造反么?”
王昱見著昔日道友拔劍相向,臉色一白,卻是喝著。
聽到此言,他那個名義上的師父,雙陽道人更是面色慘變,幾乎昏厥過去。
“人道之事,全憑自擇,隨他去吧!”
天鶴童子卻是搖頭。
若是一切布置都成就,此時的王昱自可無所畏懼,但現(xiàn)在?氣運糾纏之下,其父所作所為,卻是大有妨礙,甚至,功虧一簣都有可能!
一干道人衣衫半濕,見著半空中蛟龍盤旋,俱是神色復(fù)雜。
而就在此時,原本的鎮(zhèn)運功德碑位置,一絲絲青紫色,帶著五彩光芒的云氣,卻是從殘骸上浮現(xiàn)出來,蔚然成云,縈繞在蛟龍周圍——這是原本王中的王命與天命之氣!(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