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皺著眉頭。
“非也,郡丞大人豈不聞禍兮福之所倚?這次南鳳軍前來,也未嘗不是您得脫枷鎖的良機(jī)啊……”
青竹道人微微一笑。
“你到底是誰?”李裕森然道,旁邊刀甲之聲傳來,只要一揮手,就有家丁上前將這道人砍殺,亂刀分尸。
“鮮葩映林薄,游鱗戲清渠。臨川欣投釣,得意豈在魚!大人可還記得無極道人否?”
青竹老道胸有成竹地道。
“無極道人?還有這首詩?”
李裕面色大變,瞬間握住了掛在脖子上的玉佩:“是你?!”
又是一揮手:“你們都下去!”
“卑職告退!”
頓時,郭營正、鄭先生、乃至埋伏之人都走了個精光。
“你是無極道人?”
李裕面色陰晴不定,若是鄭先生在此,必能看得李裕頭上氣運(yùn)翻騰,一道龍氣浮現(xiàn),赤蛇眸子中浮現(xiàn)出猶豫、掙扎之色。
“非也!只是受人之托,前來點(diǎn)撥大人,避過這場劫難!”
青竹道人撫須微笑,心里也是嘭嘭狂跳。
他自然不是吳明。
話說吳明現(xiàn)在好歹也是有身份之人,自然不會做這種跑腿的事情,直接在武家點(diǎn)了一名道人供奉,就讓他前來了。
若是李裕再強(qiáng)硬些,命刀斧手伺候,說不得還可見得這青竹老道屁滾尿流的場景。
“哦?要如何避難?”
李裕問著。
“很簡單,大人已身陷險境,繼續(xù)待在楚鳳郡中,必死無疑!甚至家族都要遭劫,不如早早投靠明主……”
“你是武雉的說客?”
李裕冷笑道:“我大好男兒,怎能屈從于那個牝雞司晨的女子?”
“呵呵,天數(shù)尚有陰陽,輪轉(zhuǎn)不休,大人卻是太過執(zhí)著了……”
青竹道人不慌不忙地道:“如今天下大亂,群雄并起,我家主公乃是南鳳郡望,再得楚鳳,便是大勢已成,定州之中,又有何人能擋?大人此時投靠過去,便是功莫大焉,未來何愁沒有公侯之賞?”
“而退一萬步,縱然大人不愿出仕,這獻(xiàn)城卻也是保全家族與滿城百姓之道,免得生靈涂炭之劫,必然有著功德啊……”(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