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矜捏著聞人朝的下巴,看向燕婉嫻,“我倒不知道,你們兩個人背著我,何時關系這么好了。”
燕婉嫻微微皺眉,見姜矜手里緊捏著聞人朝的下頜骨,強迫著他抬起臉來,動作有種說不出來的輕慢。
“公主誤會了,我聞人學士只不過是在詩詞和官位意見中有些交流,算不上很熟,公主又何必為難。”
姜矜微微地挑了挑眉,松開了手,抬著下巴,“我為難你了嗎?”
聞人朝眸色深沉地瞥了她一眼,看到了她這般散漫的外表下,其實也有些不安。
說什么不在意,果然是假的,明明心中在意得要死,還強撐著。燕婉嫻不過是給他敬一杯酒而已,這個女人就急著跳腳,一副自己背叛她紅杏出墻的模樣,那么急的打斷,還說什么不在意。
倒是挺會演的。
看姜矜強撐著,看似傲慢,實則顫抖的睫毛,卻暴露了她心中的不安。
聞人朝心口某處像是被撓了一爪子似的,癢中帶了點麻。
但他沒有回姜矜的話,而是起身,拿起酒杯對著燕婉嫻點頭示意,隨后把酒一口干了。
還真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下姜矜的面子。
聞人朝敬完酒之后就座了下來,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姜矜。
他好像感受到姜矜眼中的光也跟著黯淡了下去。
燕婉嫻冷笑一聲,只覺得姜矜不自量力。
聞人朝不由自主地抬起手來,用指節輕輕地碰了碰自己的下頜。
那溫熱柔軟的觸感,似乎還留在那里。
他的余光,看到了剛才觸摸他下巴的那只手蜷縮了起來,輕輕地抖著,似乎在極力地控制住心里的情緒。
聞人朝的嘴角,隱晦地勾了一下。
“叮!聞人朝好感度:+10。”
姜玄祁冷嘲熱諷,“有些人吶,對自己還真沒有自知之明,還以為自己是什么討人喜歡的人嗎?也不知道照鏡子看看,看著這令人討厭。”
姜玄祁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說的是誰。
在這京城中,誰不知道祁王和昭陽公主兩個人的關系不和,甚至是極其惡劣,吵吵鬧鬧,冷嘲熱諷是很正常的事情。
姜矜是個愚蠢的潑婦,經常會和姜玄祁吵著跳腳,像個粗鄙的潑婦,丑態百出。
眾人都對于這件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
大家都以為姜矜會像往常一樣大吵大鬧,鬧得和菜市場似的雞犬不寧,聲音尖銳得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
都已經準備看好戲了,可姜矜卻低垂著眼眸,一言不發。
這可是從未有過的現象,一時之間所有人都面露驚訝。
見她如此沉默的樣子,姜玄祁卻升起了怒,他冷著一張臉,看著姜矜,冷笑地譏諷,“某些人的臉皮可真比城墻還厚,穿了同一件顏色的衣服,還真以為自己能和婉嫻比較,不過是東施效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