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簡咀嚼著這個詞,他是置身事外的神情,牙關每次張合都像在撕扯什么血肉殘骸,泛著躁戾的嗜血腥氣。
“怎么會?”
我恨不得你去死。
“我只是被嚇到了。”
最好就這么死在河里,永遠都不要出現在他面前。
他說的話,姜矜是一個句號都不相信。
白簡的那個眼神好像恨不得讓她立馬跳入河中死一次才好。
姜矜打了一個噴嚏,聲音輕得像是在撒嬌,“我冷。”
冷?
現在知道冷了,剛才跳入了河里面不是很勇敢嗎?眼睛都不眨一下,絲毫不猶豫。
連死都不怕,這點冷算什么?
冷死算了。
惡毒的字語在舌尖徘徊,卻在對了女人的眼睛,纖長濃密的睫毛上沾著水珠,像是眼淚一般,那些話被強行嚼爛了,吞咽下去。
白簡把身上的外袍脫了下來,披在了姜矜身上。
這件外袍他不會再要了,被這種骯臟而又齷齪的女人碰到,他恨不得一把火燒了才好。
這個女人又在發浪,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嘴上動。
“抱我。”
白簡的面部隱約抽動,想把這個女人再次丟進河里。
姜矜一步都不愿意走,擺明的就一定要讓他抱。
白簡深吸一口氣,額角青筋繃了一下,他抬起手,把姜矜打橫抱了起來,卻沒有碰她外面的皮膚,避免肢體接觸。
姜矜說,“能不能抱緊一點,我很冷。”
大夏天的,烈陽高照,白簡背后出了一身的汗,懷里柔軟的人,一個勁地說著冷,撒嬌似的讓他抱緊。
白簡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