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婉嫻的宴席倒是請了不少的人,有姜玄祁在其中把控,來的都是京城的大臣大官,足以看出姜玄祁對燕婉嫻的殊榮。
看到姜矜來,姜玄祁的臉很明顯地沉了下來。
還是燕婉嫻主動開口解釋,“是我喚公主來的。”
燕婉嫻穿著朝服,讓那張較為清秀的臉看起來也有幾分可人,干凈又利落,大大方方,舉止得體。
瞧起來的確是與一般女子不同。
姜玄祁雖然很不滿,但也沒有再刁難。
姜矜一襲胭脂色寬袍長裙,裙擺層疊如綻開的牡丹,金線繡的蝶紋在燭光下忽明忽暗。一顰一笑便搖曳生姿,勾得人心魂俱醉。
而站在姜矜后一步的聞人朝生得一副風(fēng)流相,天生帶著三分多情弧度,眉眼仿佛永遠浸著醉意一一唯有近看時,才能發(fā)覺眸底凝著一線淬毒的冷光。
明明燕婉嫻才是今日的主角,姜矜卻穿成這樣,把她的所有的風(fēng)頭都搶光了。
燕婉嫻目光下移,對上了聞人朝的眼眸。
他的眼眸,閃過一絲波瀾。
姜矜身份高,自然也坐在高位。
她看聞人朝明顯心不在焉,便說了一句,“有心事?”
話音一落,她明顯感到聞人朝的目光怔了怔。
聞人朝望向姜矜的眼睛,過于通透,仿佛早就看清楚了他的心思,這讓聞人朝咎的心跳莫名慢了兩拍,匆匆轉(zhuǎn)開了目光,沒再看她。
燕婉嫻坐在姜矜旁邊,她言笑晏晏,不卑不亢,那些大臣都知道她此刻是皇上眼中的紅人,自然各個都是笑臉,拍著馬屁,說燕婉嫻年紀輕輕就大有所為,朝中唯一的女官,打破了之前的先例。
燕婉嫻寵若不驚,對于那些話也只是笑笑而已,舉止溫柔又得體,一時之間不少人贊揚。
燕婉嫻心中得意萬分,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她輕輕地瞥了姜矜一眼,只不過是一個空有皮囊的女配罷了,和她比起來還是差遠了。
燕婉嫻的目光忍不住又落到了聞人朝身上,不管是皮相還是骨相都是極其完美的,簡直比一些明星都還要好看,忍著悸動,她對著聞人朝舉杯,“這杯,我敬聞人學(xué)士,教會了我許多。”
此話一出,氣氛安靜了下來。
他們都得知聞人朝是皇上欽點的新科狀元,還沒入仕,便成了公主的側(cè)君,姜矜的名聲并不好聽,甚至是到了人人厭惡的地步。
雖說是一朵鮮花插在的牛糞上,但也有不少人看清了聞人朝,一旦和姜矜搭邊的人與事,都沾上了漣漪輕浮的色彩。
也有不少人跟著看輕了聞人朝。
如今燕婉嫻竟在宴席上親自給聞人朝敬酒,不知道多少人看好戲呢。
在那些人交頭接耳的聲音中,姜矜微微側(cè)過身,一把扼住了聞人朝的下頜,像展示一個物件一般,將他地抬了起來。
她眉眼艷麗動人,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哪怕有一些人知道她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也會因為她的笑容而心顫。
不得不說了,這個公主雖然愚蠢,但實在美麗。
恐怕在這京城中,找不到第二個能與姜矜外貌相提并論的女子了。
姜矜捏著聞人朝的下巴,看向燕婉嫻,“我倒不知道,你們兩個人背著我,何時關(guān)系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