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玄祁轉頭問聞人朝,“段大人所說是否屬實?”
聞人朝淡漠的神情沒有一絲變化,“這刀不是微臣的,段大人也不是微臣所刺。”
姜玄祁道:“你的意思是,這刀是段大人強行塞給你的,段大人身上的傷也是自己往這刀上撞的?”
段鴻運蒼白著臉就要跪下來,“求祁王明鑒!”
燕婉嫻皺眉,“玄祁,這件事情還是先調查……”
“沒什么好調查的,來人把他給我拿下!”姜玄祁冷聲道。
“我看誰敢!”
一道華麗的嗓音強行阻止,原本上前的侍衛一時之間也不敢亂動。
眾人連忙往那處看去。
便見姜矜款款走來,瓷白面皮浮著薄紅,像被酒氣熏出的胭脂色,唇珠飽滿如含朱丹,青絲如瀑垂落腰際,發間金步搖輕晃,墜著的珍珠貼在她雪白頸側,像晨露綴上花瓣。
慢慢地逼近,高貴優雅,帶著一股高貴不可褻瀆的氣度。
這讓他們有些愣神,每個人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這還是傳聞中的那個惡毒愚蠢,囂張跋扈又好色的草包嗎?
看著那張過分美麗而又魅惑的臉,像是成了精的狐貍。
她目光不著痕跡地在園中掃視了一圈,繼而在聞人朝的身上頓了頓。
姜矜眼型偏長,眼若桃花,眼周帶著薄薄一層紅暈,睫毛濃密纖長,淺淡剪影如畫。
聞人朝側著身子,一半輪廓在熱烈的陽光下,一半輪廓顯得暗,陽光打在他優越的鼻梁上,將他整張臉分割而成了一道鮮明的界線。
姜矜走到了姜玄祁面前,緩緩的道:“誰允許,你動我的人。”
說出這話,姜矜心里還是有幾分尷尬的,但表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一分一毫。
姜玄祁冷聲道:“證據確鑿,你還有偏袒!”
姜矜微涼的眸子看向姜玄祁,“證據?哪兒來的證據?就憑他一張嘴說便是證據了?”
聲音不大,也并沒有任何凌厲的氣勢。
就這么不咸不淡的質問還有姜矜的眼神,卻叫姜玄祁的心臟劇烈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