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德。”宋軍師看濮將軍捏緊的雙拳,緩緩道:“你還記得昨日,你見我上城墻時,說了句‘我以為’嗎?”
濮將軍一愣,深呼吸,壓下火氣,揮手讓親衛往外站三步,圍圈擴大。
“我以為,你已隨大都護進京了。”濮將補完昨天沒講完的話。
“原本不是我要留下來。”宋軍師抬眼望左。
原本。
潤六月初六。
大都護將離城。
相同之地,中將軍邸,大門前廣場。
只是濮將軍的位置,換成是準備上馬的大都護。
而宋軍師的身旁,還多了一位祭酒。
“怎么?”大都護看著兩位心腹參謀。
“本來,我倆打算,我隨大都護進京,廉潔留下來守城。”宋軍師拱手。
“是。”大都護一手扶在馬背上,頷首。
“但我后來想想”宋軍師彎腰:“上將軍府盡是酒囊飯袋之輩,廉潔一人便能應付。”
“喔?”大都護轉頭看向祭酒。
祭酒嘿嘿一笑:“也不盡然,有一位聚仙樓的靈種,也就是尚書令的幺子,是有那么點意思。”
大都護掃視兩人:“說實話。”
祭酒與軍師對望,均欲張嘴,軍師搶話道:“知道我們要進京的,只有鐵桿將官,以及親軍與中軍三營。因此撤離鐵巖城時,勢必得有人留下死守。”
祭酒接話:“我是想留下,可軍師不許。”
大都護看著宋軍師,面無表情。
“清兒之父,是我至交。”宋軍師看著大都護的雙眼,緩緩道:“他的字,廉潔,還是我取的,我不能
讓他死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