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剛落,便聽見小女孩道,“爸爸,明天早晨起來,我還可以看見你嗎?爸爸總是莫名其妙就消失了?!?/p>
“當然,爸爸保證明早一定還在。”
顧時序的聲音有點遠,但也足夠我們聽得清楚。
劉媽突然變了臉色,仿佛意識到了什么,趕緊掛了電話,怕我傷心。
膝蓋上的痛楚愈發厲害,卻不敵我心痛的萬分之一。
原來,顧時序所剩無幾的良心也不會用在我的身上了。
我究竟還在期待什么呢?
不知過了多久,天空終于露出了一點魚肚白。
那些保鏢也熬了一夜。
現在終于天亮,他們算是完成了任務,說了聲‘抱歉’,就離開了。
我整個人無力地跌坐在地上,膝蓋的位置,血跡已經透過針織裙的布料滲了出來。
劉媽趕緊過來將我扶進房間。
每走一步,我都疼得吸涼氣。
劉媽替我打抱不平,哽咽道:“先生也太過分了!讓您在這兒整整跪了一夜,他卻整夜陪著其他女人。還有那個小女孩兒,她……”
劉媽覺得難以啟齒,說不下去了,只是擔憂地望著我。
我虛弱地笑了笑,無力解釋什么,只道:“劉媽,麻煩你幫我把藥箱拿來?!?/p>
我趁劉媽去找藥箱的時間趕緊拿手機聯系了喬森。
確認他已經安全回去了之后,我才放心。
喬森聲音里充滿了擔心,“昨天我被拖出去之后,那個男的,他……他沒把你怎么樣吧?”
我敷衍著回了句:“我沒事,等見面了我再慢慢跟你說。你幫我跟主編說一聲,我最近想把年假休了。”
喬森是個話嘮,他還想打破砂鍋問到底,可我已經掛了電話。
現在的我,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完全不想說話。
可是,有些事,需要快刀斬亂麻,趕緊做個了斷。
這種充滿欺騙和背叛的婚姻,我一分鐘都不想再忍下去了。
我打開小號的郵箱,那里有十來張喬森昨晚拍的照片,蘇雅欣、顧時序、還有那個孩子的臉都一清二楚。
如果我現在把這些照片全都發出去,會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