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種醫療設備竟然是顧時序公司研發的。
當時設備沒有上市,只能通過內部人員弄到。
本以為這對顧時序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
可沒想到,我當時在電話里剛說完我母親的病加重了,顧時序便道:“告訴醫生,岳母的病盡力救治,多少錢無所謂。我這邊有點急事,先這樣。”
他甚至連聽完我說話的耐心都沒有,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可錢對于顧時序來說,是最唾手可得的東西。
就如同我對于顧時序來說,得到的簡單,所以便不再珍惜。
我當時萬念俱灰,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樣的事情,比我母親的命還重要。
現在,我才知道,那天顧時序所謂的‘急事’,就是陪朵朵去游樂場。
我在海城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他在帝都最大的游樂場陪著他的情人和私生女。
即便后來我哥想辦法弄到了那臺設備,我媽才暫時保住了一命。
但那天的絕望和我隨時要失去媽媽的恐懼,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我拼命克制著快要沖破胸腔的憤怒和痛楚,趕緊去找了筆記本電腦,將蘇雅欣的朋友圈截圖,照片也保存了下來。
今天,她所有挑釁我的東西,都會變成明天我跟顧時序對簿公堂的證據。
喜歡發朋友圈是吧?
我在電腦里建了一個文件夾,名字就叫做“離婚倒計時”。
盡管我很想把這些照片一張不剩地發出去,可我還是忍住了。
畢竟,我媽目前還要用顧時序公司研發的心臟支持設備維持生命,那個設備一個月后才能正式上市讓人購買。
所以我現在,不能離開,也不能跟他撕破臉。
否則,他作為顧氏最高決策者,隨時可以終止我媽媽的臨床試驗。
但我忍著他們的日子,也就僅僅只有這一個月了。
可我沒想到,我文件夾里的照片一張都沒有發出去的情況下,昨晚喬森拍攝的照片已經在微博上傳瘋了。
短短一小時,轉發量已經過百萬。
只不過,爆料者將照片里顧時序和朵朵的面容和身材都做了模糊處理,不是非常親近的人,根本看不出里面的人是顧時序。
我百思不得其解,這些照片按說只有我和喬森才有。
我沒有發,難道,是喬森發的?
可是,顧時序昨晚不是把喬森搜了個底朝天,任何底片都沒有帶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