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欣此時也握著我的手,十分柔弱的樣子:“求求你,葉小姐,幫我一次,好不好?我自己無所謂,可如果我的隱私曝光了,對時序哥和朵朵都不好。”
我從后視鏡里,跟顧時序漆黑涼薄的目光對上。
“顧時序,你休想!要是再惹我,你們一起給我滾下車!”
我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我始終不懂,一個人的心怎么可以冷得像石頭。
原以為只要我不肯,顧時序也拿我沒辦法。
可他薄唇輕啟,吐出的每個字都這樣殘忍,“從現在開始,我讓他們停了你母親的設備。什么時候你跟雅欣換衣服,什么時候設備再啟用。”
那個設備是我媽媽救命的東西,他卻說停就要停掉。
最終,我被迫妥協。
就這樣,蘇雅欣換上我的衣服,順利從車上下去,逃過了那堆腦殘粉的眼睛。
而顧時序還在車上。
我緊緊握著方向盤繼續開車行駛在公路上,可眼淚卻像是關不住的水龍頭,無聲地爬滿臉頰。
顧時序冷硬的面容松動了幾分,難得跟我解釋:“她是朵朵的媽媽,她不能出事。”
我吸了吸鼻子,問:“顧時序,你準備什么時候給她一個名分?”
我一邊想著律師的話不能打草驚蛇,可我又實在忍不住想擺脫這段婚姻。
后視鏡里,顧時序黑沉的眸光晦暗不明,不悅地道:“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說完,他道:“你馬上在下個路口把我放下來,然后再開車去別的地方。記住,不要暴露家里的地址。”
我真是佩服顧時序,把他想保護的人保護得萬無一失。
而我,就是隨時被舍棄的那個。
顧時序下車后,我調轉車頭漫無目的地開車繞著公路走。
后來,我車子的油都被耗光了,被迫停了下來。
那些粉絲終于找到了機會,幾輛車將我的車包圍住,各個拿著手機和本子拍打我的車門。
我立刻報了警,鎖好了車門等警察過來。
然而,就在這時,不知道是誰直接用鐵棍砸爛了我的車窗。
我何時見過這樣的場面,嚇得屏住呼吸。
車窗破碎的玻璃碴就落在我面前。
當他們看到車里只有我一個,蘇雅欣連影子都沒有的時候,全都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