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顧時序淡淡地說:“雅欣是偶像明星,要是這次把粉絲告了,以后還有誰敢做她的粉絲?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他輕描淡寫地讓我昨天所受的一切傷害和委屈,就像是投進海面的一張紙,連聲響兒都沒有。
不過,無論那些粉絲受到怎樣的懲罰,罪魁禍?zhǔn)滓惨琅f好端端地坐在這兒。
起訴不起訴的,又能怎樣呢?
我目光從他涼薄的臉上掃過,往自己房間走去,不再多言。
反正,再有半個多月,等我媽救命的設(shè)備一上市,我就再也沒有什么能被顧時序拿捏的了。
到時候,就能把離婚放在臺面上談了。
現(xiàn)在,忍他們一天,少一天。
我走了幾步,身后傳來朵朵崇拜的聲音:“媽媽是最善良的仙女了!那個女傭阿姨每次都沒有笑臉,像個巫婆,好可怕哦!對不對呀,爸爸?”
顧時序輕輕‘嗯’了聲,溫柔得很,跟他平時對我的清冷完全不同。
我輕扯唇角,胸口像是塞了一團棉花,必須要深呼吸才能舒暢些。
……
周末,我跟心理醫(yī)生約好去復(fù)診。
根據(jù)我失眠的頻率和一張抑郁測量表,心理醫(yī)生蹙眉問:“葉女士,我給你開的藥,都按時吃了嗎?”
“嗯,有按時吃,怎么了?”
我忐忑地問:“是不是我的病又嚴(yán)重了?你不用瞞著我,我自己能感覺到,我現(xiàn)在每天都是身心俱疲的感覺。就算什么都沒做,也會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