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可以不用村里的水,但長期不出門只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所以王翠芬每天晚上都會出來淺淺打一點水,做出一副不欲與人打交道的樣子。
今晚村里的公共水井旁就更熱鬧了。
由于村里又來了一大批人,這下子井里的水是真的不夠分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提議,每家出一個人,我們去后山里找找水源,后山里的樹都還沒有干枯,說明地下還有水,怎么樣?”
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說道。
這話引起了一部分人的同意,官方曾答應的一周一發的物資這周遲遲沒有新的消息,他們還初來乍到,比不上這些原本就生活在村里的人手里有多余物資。
現在最是著急找水和食物的時候。
“既然大家同意的話,井里這些水是不是應該分給去找水的人,這樣才能保證找水人的效率。”
聽到這話,很快就有人反對,
“不行!這是村里的水,你們不能動!你們去找水是你們的事情,憑什么分我們的水?”
一提出要分水,其他人也不裝聾作啞了,紛紛反對。
村里隱隱形成了外來派和原住民派,雖然真正的原住民其實是被眾人擠在角落里的那幾個老人。
“別急,你們也看得到,這井里的水撐不到兩三天了,你們守著這一點水也無濟于事,到時候我們找到了水源后可以和你們共享,只要你們現在愿意和我們分享這井里的水,天災面前,我們應該要齊心協力才對,你們說呢?”
中年男人說得光面堂皇,其實不過也是為了分水想的措辭罷了。
難不成原住民派就不能自已出去找水?外來派找到的水源也沒辦法就真的控制在手里不分享出去。
但是很多人被中年男人說得后半句動搖了,村里因為物資一直較為充足的情況下,這里的人根本不知道城里的人早就為了一口吃的打起來了。
現在還抱著大家一起努力生存下來的幻想。
原住民派里很多人被中年男人說服了,這里本來也沒有真的形成具有領導力的人,所以,中年男人成功了。
王翠芬看著那男子眼底一閃而過的興奮,默默離遠了些。
中年男人因為這場對話反而在人群中有了一定的地位,他安排幾人將井里所有的水打起來,分給了今晚打算上山的人。
這些人里,基本都是外來派,他們年輕、有體力,很缺物資。
而其他人只能看著,幾個原本生活在村里的老人眼底都劃過憂慮。
他們比所有人都清楚這里的地形,后山這么多年就那么一條小溪流,怎么可能找得到其他水源。
而這些人計劃的找地下水源,更是無稽之談。
在村里挖口井都十分艱難,就更別說在山里挖地下水了。
但是沒有人愿意聽幾個老家伙的話,甚至所有在做決定的時候,根本不在乎真正的原住民是怎么想的。
幾個老人心里無奈也只能忍著,怕給自己招來災禍。
現在他們唯一能希望的,就是官方還沒有放棄他們,會在某一天,送來物資。
不然,他們就只能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