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夫妻倆只是在里面找了一圈,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之處,就將它扔到了一邊。
“爸爸,爸爸!蕭勇找到了蕭凌制作的那張紙,他將那張紙撕成了碎片,蕭凌的證明也從紙上掉了出來。
蕭建國拿著那張準考證,氣得七竅生煙:“我就知道,這家伙這段時間為什么這么乖,還不是被我教訓的服服帖帖的!你這是在耍我!”
看到這份證明,蕭建國從兜里摸出一根火柴:“勇子,你去找一個小碗,我要將那東西化為灰燼,讓他死了這條心。”
蕭勇很高興,他用自己的外套,將毛巾上的水漬給抹去,然后將毛巾放在了蕭凌的桌子上。
“叫你去參加,你去參加,不要每個月二十二元,還上個屁的大學!呵呵,這就完了?”
裝滿蕭凌期望的那張報名證書,在一片歡聲笑語中被燒成了飛灰。
“放下那只碗,我要讓他看見,讓他放棄!”
走進后勤部,看到那十多輛卡車的原材料,蕭凌只覺得雙膝一麻,他決定找個隱蔽的角落,把自己藏起來。
后勤處處長熊歡一見蕭凌,便將他喚了過來。
“蕭凌,你怎么就把王衛國給惹毛了,每個廠子都是心甘情愿的,非要把你逼到這里來。”
“我捅了達西一刀,那是因為他那個愚蠢的孩子沒有用,所以我才會這么做。”
蕭凌這才明白過來,說起王衛國的時候,可沒有一句是好聽的。
“但是,人都到這里了,怎么也要有個工作,為了你父親,你就別那么辛苦了。”
“怎么,我父親送你禮物,就是為了這個?”
“哈哈!少說兩句,我看你是新來的,肯定不太適應,拿點輕便的就行了。”
熊歡指向一旁的一個紙盒子,盒子上有精制白糖的字樣。
“熊處長,這也叫‘輕巧’?這可是一箱十多公斤啊!”
“那就給我運一包,三十公斤一包!”
蕭凌沒再多說什么,飛快地朝白糖罐走去。
看著都快三點了,蕭凌連小半的東西都沒有搬走,熊歡終于忍不住了。
“喂,年輕人,你怎么能這么磨磨蹭蹭呢?至少也要有個理由吧?我已經卸貨了好幾輛了。”
蕭凌一把將熊歡拽到一旁,哀求道:“熊處長,您就饒了我吧,我明后天還要辦一件大事呢,萬一累死了,我會抱憾終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