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真的不需要個人幫你干活嗎?”
張秀秀急了,“你這小姑娘怎么搶我的活呢?誰說沒有人幫許姐干活?我不就是嗎?”
許淮寧攔住張秀秀,“你急什么,不會不用你的。”
許淮寧不是濫好人,目前也沒有能力做慈善。
“小滿,我只是個開店的,當然是需要的人才留下,你會做什么?”
姚小滿,“我會縫漏頭,一點也看不出來。”
打個比方,棉襖被子掙線了,你要想好看就得拆開,從里面縫;從外面縫的不好看,要是外套的話,影響美觀。
姚小滿就是從外面縫又不影響美觀的人。
許淮寧從柜臺下拿出個布娃娃,耳朵處的接縫開了線。
“會補嗎?”
姚小滿眼睛一下子亮了,她顧不上擦手,直接從包袱里翻出針線包,穿針引線的動作嫻熟得不像這個年紀的孩子。
許淮寧注意到她的針法很特別,每針都藏在布料褶皺里,表面幾乎看不出線頭。
“你是跟誰學的?”
小滿咬斷線頭,“我奶奶,她去年走了,把針線包留給了我。”
許淮寧突然做了決定,“我這兒缺個幫忙的,包吃,住的話,你愿意在這店里住,我就給你準備一張折疊小床。能學手藝,干不干?”
“干,只要有口飯吃,我就干。”
以后,許淮寧打算把制衣的后期服務拓寬一點,提供扦褲腳服務。
捍褲腳服務也可以面向一切需要者,增收之外還可以帶動制衣店業務。
最重要的,許淮寧也是苦過來的,她做不到對姚小滿無動于衷。
張秀秀偷偷把許淮寧拉到一邊,問道:“你了解姚小滿是個什么人嗎?”
這突然出現的一個人,許淮寧怎么會了解呢?
“不了解。”
“不了解你就敢把她留下?”
許淮寧笑了笑,語氣平靜,“秀秀,誰也不是生來就被人了解的。我也有過難處,是我爸的戰友二話不說照顧了我。我看她眼神干凈,手腳勤快,這就夠了。至于其他的,日子長了自然就清楚了。”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再說了,咱們這小店能有多少東西可圖?若是她真有什么難處,能幫一把是一把。若將來發現不合適,再作打算也不遲。”
店里的布料珍貴,裁剪過的許淮寧帶回部隊,樣品布都是張秀秀帶回家保管。
許淮寧拍了拍張秀秀的手背,“放心吧,我心里有數。人活著,誰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