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璟唇角抽了抽,“所以,你不打算告訴夢家人,得獎的真實獎勵?”
“這個不用瞞著,我只是騙他們有獎金而已。這錢給出去,性質就從我利用我弟賺取名聲,變成了我不忍埋沒我弟的才華,想讓更多人看到他的畫,所以才拿來參賽,最后拿到證書的人雖然是我,但獎金給他說明我無意搶他功勞。”
夢安然像在平靜地訴說一個故事,絲毫不認為這樣做有何不妥。
這下連藍枝都沉默了,不愧是陸家培養出來的人,眼里只有商業利益,壓根沒有溫情和良心可言。
不過也正常,安然跟他們玩得來是因為年紀相仿,又認識很多年了,彼此之間是用時間堆砌起的信任。
而夢家人跟安然才重逢幾天,對安然來說那只是幾個有著血緣關系的陌生人罷了。
“你打算在夢家待多久?”
藍枝突然有點好奇這個問題了,以夢安然的性格和能力,離開陸家大概率會選擇自立門戶才對。
現在去了夢家,還在夢家住下,估計有別的打算,但一定不會永遠留在夢家的。
“誰知道呢。”夢安然沒細說。
未成年人行事處處不方便,夢家于她而言是成年前的棲息地,十八歲后可以自己另開戶口自立門戶,但后續會不會出現變故,不好說。
她幫夢家人也并非心善,好比讓夢澄泓拜師吳老,是因為他恰好有很難得的天賦,吳老又恰好很想收個徒弟繼承衣缽,這兩個條件但凡差一個,她都不會帶夢澄泓去找吳老。
裝修的事就不必多說了,純屬她自己想住得舒服點,大小姐吃不了苦,她總不能一年到頭不睡個好覺。
另一方面,也是希望等到離開那天對夢家少些虧欠。
……
劉可站在教學樓五樓的走廊看下去,陸傾城正獨自躲在假山后面落淚,看上去很消沉。
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劉可才慢悠悠地走下去。
在即將到假山的時候,撥亂自己的劉海,做了兩組高抬腿,氣喘吁吁地假裝著急跑過去。
“傾城,原來你躲在這里,我找了你好久。”劉可說話喘著氣,臉蛋紅撲撲的,好像真的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