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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紅楠望著荊鴻走向側(cè)院的shen影，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荊鴻察覺了她的腳步聲，回shen問dao：“有什么事嗎？”

夜靜無人，紅楠提著gong燈，照chu這人清俊的臉龐，悄聲dao：“輔學(xué)大人，nu婢有一個問題想問您。”

“請說。”

“幾位皇zi中，太zi殿xia算是最……不che的，他能不能……能不能……”知dao自己的問題有大不敬之嫌，紅楠說到一半還是頓住了。

不能怪她沒有信心，這幾日近shen伺候，她發(fā)現(xiàn)太zi的愚鈍并不是裝chu來的，白天發(fā)生的事她已略有耳聞，太zi在校場的窩nang和在碧心亭的撒潑，都讓她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迫踏j了一個沒有勝算的死局中。

“你后悔了嗎？”荊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望著荊鴻沉睿的雙yan，紅楠思量了一xia才說，“不，沒有。”

她很怕，但并沒有后悔。她也說不上來為什么，也許是因?yàn)榭吹教珃i每日勤懇地學(xué)習(xí)和練武，也許是因?yàn)槁牭角G鴻的那句“我只與你zuo君臣”，總之她不后悔，否則也不會來問。她只是想確認(rèn)，在他們面前，是否真的有一條活路。

面對紅楠的急于求證，荊鴻緩緩開kou：“太zi殿xia還是個孩zi。”

“……”紅楠語sai，其實(shí)她很想說，這個“孩zi”已經(jīng)是幾位皇zi里年紀(jì)最大的了。

“我知dao你想說什么。”荊鴻dao，“我的意思是，還沒有到他需要耍心機(jī)爭皇位的時候，就讓他zuo個單純的孩zi，有什么不好呢？皇上心疼的，不也就是他的這一dian嗎？”

荊鴻dian到即止，紅楠怔了怔，似乎有些明白了。

夏淵的太zi之位，正因?yàn)樗陌V傻與天真，才會坐得那么穩(wěn)。因?yàn)榛实墼敢馊タv容一個傻孩zi，因?yàn)槠渌瞬粫岩粋€傻孩zi放在yan里。

此時荊鴻想起另一件事：“對了，給殿xia一打岔，忘了與你說，明早你給殿xia換上尋常衣飾，不要太顯yan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