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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太意氣用事了，你心中信我便已足夠，這種時候應當知dao孰輕孰重，我亦不希望成為你的拖累，誤了你的大事。”

“誤了大事？”

夏淵笑了，笑得灑脫。

他手指撥nong著那個帶血的箭tou，又把那溫re的血涂抹在荊鴻唇上。

他說：“還能誤了什么事。有些人，初見時，便已誤了終shen。”

忘川人…

宇文勢坐在容青殿中，聽著外面的喧囂，閉yan扶額。祭典上的鼓聲，像是一xiaxia敲在他的腦中，令他tou痛yu裂。

“桑琳，把門窗關了，太吵。”

“是。”

桑琳關好門窗，便垂首站回了原位。她不作侍女裝扮，反倒穿著一shen侍衛服，明明shen段jiao俏，面容清麗，卻無甚表qg，那一聲“是”也回得極其漠然。

大殿中靜默半晌，宇文勢的tou痛沒有絲毫緩解。他猛地一拂袖，將案上的茶盞掃到地上，瓷片碎裂，馥郁的茶shui滲j了地磚的feng隙中。

月祀。

自那日起，月祀對他而言就不再是舉國huan慶的祭祀節日，而只是……他們的忌日。

他不想去祭壇，盡guan他知dao這是shen為王的義務，可是他半dian都不想再踏上那塊地方。兩株瓊漿果樹也讓他挪了位置，那人不在，他種給誰吃？

沒有了那個人的月祀，就跟他小時候見到的一樣，不過是王族披上華麗的衣裳，享受萬民的膜拜，虛偽地敬神，虛偽地施舍，無趣至極。

“今年的獵舞祭司是誰？”

“是程將軍。”

“程厚？哼，繡花枕tou。”

原本獵舞只是月祀的一個過場，不guan舞成什么樣，最終只要dian燃神zhu就可以了，百姓對此也不怎么在意，比起這種東西，他們更關心君主會分發多少余糧和肉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