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法醫有條有理地給肖局長報告現場情況。
肖局長嘆了口氣,果然法醫都冷靜得可怕。
“喉嚨的致命傷是什么造成的?”
“野獸,估計是狼。”
“有沒可能是豹子老虎之類的?”
“貓科動物犬齒銳利,很容易形成利落的穿刺口,狼是犬科,牙齒粗鈍,捕殺獵物的時候通常會反復撕扯,死者脖子上的傷符合犬科動物的情況,這山的犬科動物只有狼、狐貍和貉,后兩者體型太小,不足以殺害一個成年人。”
法醫話剛落地,宋建業就帶著村長和幾個四五十歲的男人,沖到了肖局長面前。
“肖局長,你可得幫幫我們啊!”
肖局長一看見宋建業,臉色就拉了下來。
宋青山在被扣押的這段時間,他們家那潑皮婆娘鬧得可謂驚天動地,一邊在派出所對街高呼冤枉,咒罵警員,甚至要脫褲子在派出所門口拉屎。
最后警員們實在是受不了,把她圍住,說要以妨礙公務的罪名把她一起關笆籬子,她才消停。
這宋建業雖然沒有正面為難警方,但是諸多小動作也是讓肖局長覺得有些膈應。
這一家三口都是人才啊。
“宋青山的保釋金不交,我們是辦不了手續放人的。”
肖局長冷冷地說。
“哦對,聽說宋青山進去了。”
“什么?他不是去鎮上的糖廠上班了么?聽說他們一家三口都把戶口遷了。”
“是去糖廠上班了,聽說偷廠里東西的時候被抓個現形。”
“好像還是他侄子宋鐵送進去的。”
“宋鐵已經夠份了,給他們家幾只兔子送禮才爭到的機會,沒想到那小子管不住手,送鐵在廠里的關系說不定都斷了。”
“唉,宋鐵真是好人沒好報。”
要是宋鐵顧念堂兄弟的情分,放宋青山一馬,自己家怎么會落到這個地步?
他跟宋鐵的債,這輩子都算不完!
鄉親們的竊竊私語,讓宋建業臉色白一陣紅一陣的。
他連忙扯起嗓子,中斷鄉親們的話題。
“警察同志,這里的狼兇殘成性子,現在還出了人命,能不能幫我們剿滅狼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