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并沒有狩獵經驗,是誰給了他們膽子上山獵狼?
始作俑者還好意思舔著臉推脫責任。
房子宋鐵是一定要拿到手的,但是要出賣良心的話,宋鐵毫無興趣。
畢竟他現在的錢,甚至買得起鎮上的房子了。
一旦選擇幫忙隱瞞,成了宋建業的共犯,這時候以宋建業的道德底線,肯定隔三差五來要挾敲詐。
宋鐵又不是不了解自己的大伯是個什么貨色。
“這”宋建業支支吾吾。
“不是上來獵狼的么?”宋鐵的臉色十分陰沉,在他眼里,宋建業這個便宜大伯,還真不如能幫他做事的那一票長毛兄弟。
“行了,把人背上,咱下山回家吧。”
宋鐵收拾地上的東西,其他人惡狠狠瞪了一眼宋建業,過去把村長扶起來,李叔溫柔恭敬地把他背在身上。
比活著的時候沉了些。
他活了快五十歲,見多了生死忌諱,也聽說過那些可怕的鬼怪傳說,早上看見那尸體,還覺得晦氣。
現在自己就背著一具,卻完全沒有感到膈應,只有心口那濃得化不開的惋惜。
村長今年四十,一家四口,最小的孩子才十歲,以后這日子可怎么過
其他兩人在旁邊,幫忙扶著村長的尸身,對宋建業是看都不看一眼。
宋鐵把撿到的零碎裝進布兜,甩給跟在腳邊的哮天讓他叼著,背著槍也跟了上去。
“那我呢?!”宋建業在后面慌張地叫喊。
“能跟就跟上吧。”宋鐵冷冷甩下一句。
宋建業忍著劇痛,一瘸一拐跟了上去。
中間歇息幾次,宋建業都妄圖趁著其他人熟睡奪槍。
但是那些幽綠色的眼睛,一直在周圍徘徊,那叫做哮天的狼崽也一只趴在宋鐵身邊,只要有一絲響動,就會搖搖耳朵睜開眼睛,死死盯著他。
他就算活著下山,以后的日子也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