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芳子的情況,說不定能讓他去鎮上關大夫那兒說說。
“把她綁了,看住了!”
馬大娘指揮著張八條肖九萬,利索地用繩子把顧紅霞捆住。
顧紅霞心灰意冷,完全沒顧得上旁邊兩人正是搶她玉鐲的盲流。
而在另一邊,宋鐵坐在馬車上打著瞌睡,洪家父子呼聲震天也沒吵到他,這幾天太累了。
哮天也一直在警覺地張望四周,注意著黑暗里的動靜。
當然它知道自己的十幾個同胞,也在林子里盯守這個馬車隊伍。
直到天快亮了,馬車隊伍靠近村莊,那一直隱匿暗處的保安隊,才悄悄散去。
宋鐵被早晨的陽光鬧醒,、伸了個懶腰。
“叔,不讓你們先走么,咋還在山腳下一晚不挪呢?”
宋鐵本來以為自己要帶著李叔村長他們走二三十里,沒想到剛下山腳,就發現大隊伍根本沒走。
“這不是擔心你們在山上出點啥事兒么,沒想到還真出事兒了。”老杜叔回頭看了一眼被蓋住臉的村長,還有躺在馬車另一邊喘著粗氣的宋建業。
他心頭不禁涌上意思悲涼。
他聽宋鐵還有李叔把事情念叨了一遍,心里也明白了個大概。
多大的事兒,值得鬧出人命來。
本來他也不想讓宋建業上馬車這么舒坦,但他也不想讓殺人兇手這么便宜地死了。
法律會判這個倒霉玩意兒死刑,他想多看罪犯活受罪,這不沖突。
而且宋建業活著回去,村長的死才不會死無對證。
這后面跟著的幾捆木頭,滿載的獵獲,今年過年的時候,隊里的家家戶戶指不定會多熱鬧。
但是幾家歡喜幾家愁,村長家怕是要冷冷清清了。
老杜扔給宋鐵一塊兔子干,宋鐵嫌棄地撇撇嘴,“膩了,叔,有苞米窩窩頭不?”
“你小子,才吃上肉幾天就這么飄。”老杜解開布囊,掏出個硬邦邦的窩窩頭,擰開水壺遞給宋鐵,“別噎著。”
這村里的搖錢樹,家里的大貴人,老杜可舍不得他出半點事。
宋建業已經醒了,看著老杜手里的兔子干,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老杜,給我吃一個唄。”
自己估計難逃一死,臨走吃點好的不過分吧。
宋鐵接過兔子干,轉手就把兔子干扔給了哮天,氣得宋建業手上的傷口就要裂開。
這還是村長給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