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緊張地圍了過來,關(guān)大夫此刻身上的味道很奇怪,有一種什么東西發(fā)酵之后的酸腐味。
“大夫,我們能進去看看嗎?”
付秋蘭緊張地問。
“進去一兩個就行,孩子剛醒,別一圈一圈圍著。”
關(guān)大夫讓了個身位,讓著急的付秋蘭進去了,緊接著出來把門關(guān)上。
“關(guān)大夫,你身上的味道是?”宋鐵覺得關(guān)大夫好像是被什么污染了一樣,現(xiàn)在看著他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馬大娘從兜里掏出個小布囊,交給關(guān)大夫:“大夫辛苦了,拿去洗洗身子。”
“喲,柚子葉啊,姐你還真懂行,本來想用點艾葉對付一下。”
“你那針法,可真邪性,別亂用了,免得惹出啥事兒來。”
“做大夫的,就算是沾屎帶尿那也得下手。”關(guān)大夫揉了揉發(fā)酸的手腕,擰了擰僵硬的脖頸,朝自己的居室走去。
“關(guān)大夫,等等!”宋鐵追了上去,“多少錢?”
“你這可就打老頭子的臉了,要不是你這診所早沒了,我說不定現(xiàn)在還在跪祖宗祠呢,再說了這不到半個月,你小子讓我們進賬三千多,還收你錢?我關(guān)勇這身銅臭味,就柚子葉都洗不干凈咯。”
宋鐵依舊掏出一張百元老人頭,但是拉拉扯扯關(guān)大夫無論如何不肯收,還說要是敢把錢留下,下次就不要來了。
無奈,宋鐵只能從馬車上抓下來一只本來要賣飯店的飛龍,捆住腿和翅膀,塞進診所的廚房里。
病房里,宋芳正躺在床上跟付秋蘭聊天。
當然她也把宋建業(yè)打算賣掉自己的事兒說了。
“媽,咱不回去好不好,我怕。”
宋芳兩眼含淚。
“怕啥,那老東西進監(jiān)獄了,說不定過幾天就槍斃。”
宋鐵聽到宋建業(yè)的腌臜事多了一樁,特別是干把手伸向妹妹宋芳,就后悔當初村長夫人教訓他的時候怎么不參與一下出一口惡氣。
“真的?”
宋芳開心地問。
“真的。”宋鐵肯定地回答,付秋蘭也點點頭。
“那…那有飯吃么?我餓了。”
“有,當然有。”宋鐵一聽樂了,果然孩子啥心事兒都窩不了半日。
“我在長白山大飯店定了席,今天是我們搬回祖宅的好日子,好好吃一頓,等下再去百貨大樓弄幾個大件回家!這次你們想買啥就跟我說!”
“好耶!”宋芳想起了那個丟了的一分錢的發(fā)卡,本來還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