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拿著酒壺的中年男人。
他戴著斗笠,身上有些魚腥味,手上有老繭,看著是個地道的漁民。
“大廚,來兩碗面,多加些肉,還有啊,小二,給你哥哥我接一壺酒!”
白季宣看到了,嘴角抽搐了下,“得嘞!”
白連竹撇了眼,用細(xì)長的筷子在鍋里攪動,沒多久,撈出面放入早已調(diào)制好底料的碗中,再交上一勺面湯,撒上蔥花,親自端了過去。
“老哥,面來了。”
面碗交錯的一瞬,漁民和白連竹的手碰在了一起。
那邊白季宣接好了酒,便直接放在了桌上,兩手一攤,“銀子!”
漁民撈起面準(zhǔn)備給自己一口呢,看這小子,不由笑了聲。
“你這小二,老子縱橫秦淮河,魚簍里多的是上好的鱖魚!一簍子就能賣一兩銀子,還能差了你的面錢和酒錢不成!”
白季宣瞇起眼睛,“銀子!”
“你前面賒賬的那些,一并還了!”
漁民哼了聲,卻還是認(rèn)命從懷里掏出碎銀子來。
“你這小二,遲早壞了你家面館的生意!”
白季宣拿了銀子,當(dāng)即帶上一副笑臉,“您嘗嘗再說呢?”
“有我大哥在,多久都壞不了!”
他傲嬌地跑去柜臺收拾他那好容易賺來的銀子了。
根本沒看到他兄長在廚房看紙條。
“食鼎樓,百花香。”
白連竹看完便丟進(jìn)火灶里給燒了。
屋內(nèi)的漁民大快朵頤,吃的哼哧哼哧的,吃完一碗,好吃的他直拍桌子。
“你再拍,拍壞了賠錢!”
白季宣看著,眉頭一皺,就開始罵。
漁民無奈,“真是個壞小子,脾氣真差勁。”
他不能手舞足蹈了,就只能用更大的聲音來表達(dá)對這一碗人間美味的欣賞和喜愛。
兩碗面下肚,不過是一轉(zhuǎn)眼的事。
漁民拿起自己的酒葫蘆,樂的打了個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