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山卻死豬不怕開水燙一般,聳了聳肩,“傅云衍,你騙自己,卻騙不過我。”
“你到底是因為什么不回金陵的?”
“因為忙?”
“又是什么能讓你這樣理智的人,回來第一天,對著祝玉嬈拔劍相向?”
傅云衍雙眼通紅,藩山急忙抬手,“好,好,我不多說了。”
二人相識時間也不短了,藩山了解傅云衍,傅云衍也知道藩山是個什么性子。
所以到最后,二人還是和諧地下了馬車,前往了玉珍樓。
玉珍樓是金陵第一當鋪。
傅云衍猜測祝玉嬈不會拿著侯府印信前來,便在祝玉嬈屋內搜了一下,真的搜到了當票。
活當。
上面寫著的似乎是瓷器,價格還不便宜。
“世子?”
玉珍樓的掌柜自然是認得傅云衍的,看傅云衍來了,急忙親自接待。
“這是前些日子……”
看到了當票,掌柜也是愣了下,他不由小心翼翼地問道,“世子,您確定現在要嗎?”
“那位夫人的東西,而今,不算太完整。”
這句話一出來,藩山和傅云衍對視一眼,已然知曉這當票的不尋常。
傅云衍點頭,“取。”
……
夜色降臨,烏鴉落在包裹著雪的樹杈上,驚得雪簌簌落下。
黑暗中,原本應該躺在床上的祝玉嬈此時卻并不在床上。
她坐在窗邊,將手中的東西在火盆里燒了個干凈。
火光之中,她美艷的臉上晦暗難明,一雙杏眸此刻冷漠無比,與素日來的溫柔軟弱完全不同。
“云七,出來。”
她抬眼看向窗外,卻與樹杈上的烏鴉對視了。
一道身影無聲地從房頂落下來,而后便跪在了她的身后。
寂靜無聲。
祝玉嬈輕輕招手,烏鴉便展翅從樹杈飛起,在黑夜中飛向祝玉嬈。
“撲棱棱!”
精準落在了祝玉嬈的胳膊上。
它并沒有大叫,而是輕輕“嘎”了一聲,碩大一只,卻在祝玉嬈的手上乖巧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