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被謝玄衣夸過,一時之間還不太適應。
但下一刻,她便挑起好看眉毛,明白了這句話的真正意思。
“大戶人家,千金小姐,你自己不就是么?”
謝玄衣幽幽開口:“若你獨自出行,會攜帶那么多女眷?要么獨自一人,行路方便,路上條件差點,也不至于太過張揚,招惹歹人。要么就雇傭上好的鏢師,一路上浩浩蕩蕩過境,也不至于選偏僻的林蔭小道休息。”
是了!
其實鄧白漪最開始也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但她從未真正離開過北郡,也沒有行走江湖的經驗,一時之間沒看出問題所在。
現(xiàn)在一切了然。
鄧白漪捋了捋鬢角碎發(fā),苦惱問道:“所以……他們其實在布局,在演戲?他們希望好心人施救?他們圖什么?”
“不清楚。”
謝玄衣對這個問題沒有太多興趣。
他想到了以往的一些舊事。
搖了搖頭。
謝玄衣輕輕說道:“你只需要記住一點:在大褚,妖固然可怕,但那些處心積慮要做惡的人,比妖可怕得多。”
鄧白漪默默將這句話牢記在心。
她情不自禁地多看了謝玄衣兩眼。
關于這個神秘的白衣少年,到底是誰,從何而來,要去往何處,一直是個謎。
這一路上。
鄧白漪問了謝玄衣不知多少問題。
但關于身世,過往……她只字未提。
她看得出來,這些都是謝玄衣不想去提的事情。
他不提,她當然不會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