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俊美,的確是極罕見的。
假裝喝多的鄧白漪,以手扶額,青絲垂落,此刻連忙豎起耳朵,想聽聽謝玄衣的回答。
謝玄衣微微一笑,說出了與豐穗城前截然不同的答案:“師出道門算不上,在下只是略懂一些道術(shù),還算不上道門子弟。”
“哦?”
徐囿來了興趣,笑瞇瞇道:“能讓豐穗城駐官恭敬開門,可不是一件簡單之事啊。”
很顯然。
這一路上發(fā)生之事,沈妍已經(jīng)在書信上,一五一十,全都寫明。
“前些年跟著一位朋友,學(xué)了一丁點(diǎn)符術(shù)。”
“之所以順利入關(guān),主要是因?yàn)樨S穗城那位駐官大人慧眼如炬,看出了這些符箓術(shù)法出自道門……徐大人應(yīng)該也知道,道門的面子,大家都愿意給。”謝玄衣瞥了眼沈妍,不動聲色從懷中取出一張符箓,遞給徐囿。
徐囿接手那一刻,眼神便亮起一抹精光。
他有些詫異地抬首望著眼前少年。
謝玄衣平靜說道:“謝某沒什么大本領(lǐng),畫幾張符還是不成問題的,若是喜歡,這張清凈符便送給徐大人。”
“那徐某就卻之不恭了。”
徐囿怔了一下,長嘆一聲,感慨道:“道門符術(shù)天下第一,果然名不虛傳。只是我聽說這門術(shù)法,絕不外傳……沒想到謝兄還有如此背景,失敬失敬。”
他沒去細(xì)究這位神秘的謝公子,到底怎么學(xué)會道門符術(shù)的。
酒席上的話,真真假假。
每個修行者,都有屬于自己的秘密。
只不過三言兩語之間,徐囿對謝玄衣的稱呼已經(jīng)變了——
從謝公子,變成了謝兄。
坐在另外一邊的徐靖神色有些復(fù)雜,他沒想到自己義父為何對謝真態(tài)度如此尊敬,竟是以平輩論交!
義父喊這小子“謝兄”,那自己喊什么?
“徐大人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