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大雨滂沱,賀淮旭并沒有給沈竹鳶拿傘。
她內(nèi)心如明鏡般清亮,這是賀淮旭對她自作主張的懲罰。
雨水淋透沈竹鳶的衣服,絲絲涼意沁入骨髓。
沈竹鳶打車來到一處墓地坐下。
“賀伯母,我要走了。我在賀淮旭身邊待了三年,他沒有做傻事。”
沈竹鳶輕輕擦拭著墓碑,聲音溫涼如水,眼中也似有淚珠滾動。
“他的白月光回來了,會有人代替我照顧他。”
沈竹鳶望著墓碑上的名字,思緒漸漸飄回從前。
她與賀母在草原相識,相處過程中發(fā)現(xiàn)脾性習(xí)慣都很合得來。
一來二去之下,他們成了忘年交。
還不等她們約好下次見面時間,草原便突發(fā)洪水,賀母為了救她被洪水沖走。
搜救人員找到時,她早已奄奄一息。
臨終之際,她拉著沈竹鳶的手艱難開口,“好孩子,幫我照顧好淮旭,別讓他做傻事。”
當沈竹鳶,不談感情只談風月,更不許出現(xiàn)在旁人面前被發(fā)現(xiàn)。
他要她做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做不能飛出牢籠的金絲雀。
于是沈竹鳶離開了心愛的草原,放棄熱愛的騎馬和射箭,甘心困于賀淮旭身后。
無數(shù)個賀淮旭把她當替身的瞬間,她也在透過賀淮旭看季寒舟。
就好像,季寒舟從未離開過她身邊。
如今,夢醒了。
她不必再屈辱地留在賀淮旭身邊,她要回草原,回到那個有季寒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