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他一個字都懶得多說。
秦雅的臉瞬間漲紅,不甘心地退到了一邊。
月緊隨其后。
她赤著雙足,走到大廳中央,隨著那狂躁的音樂,開始舞動。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精準到了毫米。
每一個節拍,都踩得完美無缺。
她的舞姿,結合了上百種舞蹈的數據模型,理論上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舞蹈。
但林冬只看了三秒,就打了個哈欠。
“換一個。”
“你這跳的不是舞,是廣播體操。”
月的動作,戛然而置。
她那完美無瑕的臉上,再次浮現出程序當機般的困惑。
林冬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角落里,那個快要把自己縮成一團的蘇清顏身上。
“你呢?”
“我……我……”
蘇清顏嚇得直哆嗦。
她什么都不會。
打架不如秦雅,聰明不如月。
她就是一個廢物。
“我……我只會……唱個小曲兒……”
她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道。
“唱。”
林冬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蘇清顏戰戰兢兢地站出來,在大廳中央,清了清嗓子。
她唱的,是一首很老的,很慢的,帶著點江南水鄉味道的民謠。
她的聲音不大,甚至有些地方還跑了調。
但那軟糯的,帶著點吳儂軟語的調子,在這喧囂吵鬧的大廳里,卻有種奇異的穿透力。
林冬靠在王座上,閉上了眼睛。
這讓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那個還沒被冰雪覆蓋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