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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死孩子還挺有意思（第1頁）

屏幕的光映在臉上，像一層幽藍的釉。小說里描繪的調(diào)教場景——那些隱秘的權(quán)力交換、顫抖的臣服、灼熱的指令——像藤蔓一樣纏住我的神經(jīng)末梢。一聲沒壓住的輕笑從唇縫溜出來。

“唐枝，你笑什么？”旁邊的小燕子眼皮都沒抬，手指在游戲界面上翻飛。

“沒什么，”我蜷了蜷腳趾，把手機往懷里藏了藏，仿佛那滾燙的文字能燙到旁人，“就覺得……調(diào)這事兒，挺有意思的。”

“好！我也覺得。”燕子隨口應(yīng)和，注意力全在虛擬的廝殺里。

晚上十點，小說翻到最后一頁，心里那點被撩撥起的癢意卻揮之不去。燕子在另一張床上刷著手機，屏幕的光在她臉上明明滅滅。“好不容易來趟長沙，”我提議，“要不現(xiàn)在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太晚了，明天吧。”燕子否決。我也點頭附和，指尖卻無意識地劃拉著冰冷的屏幕。

心思像脫韁的野馬，還在那虛構(gòu)的、充記禁忌張力的世界里狂奔。一個念頭毫無預(yù)兆地撞進腦海：“為什么不自已試試？”

好奇的種子一旦破土，便帶著某種不管不顧的蠻力。動作快過理智，社交媒l上，一個id帶叫k的用戶被鎖定。

“你好。”斟酌再三，兩個字發(fā)送出去，像投入湖面的石子。

對面很快回了個問號。

“你是s嘛？”點擊發(fā)送后，心尖猛的一顫，是不是太唐突了？我的指尖懸在屏幕上方，有些懊悔。

片刻后，一條新消息跳出，語氣平淡得像杯溫開水：“是，有什么事？”

懸著的心稍稍落地。我再次鼓足勇氣，把那個在盤旋在心里的請求敲出來：“你可以當我的主人嗎？”發(fā)送鍵按下的瞬間，血液似乎都涌向了耳根。我不敢看回復(fù)，像只自欺欺人的鴕鳥般將手機屏幕倒扣在床單上，仿佛這樣就能抹掉剛才的沖動。

燕子的游戲音效還在響，世界似乎只有我的心跳在轟鳴。

提示音響起，像一聲驚雷。我?guī)缀跏瞧磷『粑c開。

“這是我q，加了聊。”附著一串數(shù)字。

好高冷。心里嘀咕著，手指卻飛快地復(fù)制粘貼。

加上好友，對方開門見山：“想入圈？”

“嗯。”一個字的回復(fù)，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試探。

幾個常規(guī)問題像冰冷的探測器掃過：xp、傾向、愛好。對方初步判斷：k9傾向。緊接著，一張名為《女自評表》的文件甩了過來。

點開，密密麻麻的條目像一張巨大的蛛網(wǎng)迎面撲來。那些關(guān)于疼痛耐受、羞恥邊界、心理依賴的問題，直白得令人心驚肉跳。世界上竟有這樣赤裸裸剖析欲望的表格？五分鐘的倒計時在無形中滴答作響。

“還沒好？”他的消息彈出，帶著不容置疑的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