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被棄,幼年輟學,少年奔走…
十一歲后面是一大串打零工的經歷,洗碗的,裁縫店的,不同的兼職,伶仃孤苦又窮困聊生。
他一直知道拂妙是把示弱當成武器,她的內心很剛強。
他把這種性格分析成是她一個人在國外生活,卻沒想到背后促使這種形成的因素會如此的心酸。
這些無一例外在華人餐館里打工的經歷,是不是小時候的她遭遇過外來人的排擠。
她那時候才幾歲啊?
就要承受這些成年人都難以扛過去的壓力
男人那時候的自作聰明當了好人,以為送到國外給了許多錢就能讓她幸福,比在國內過更好的生活…
預想…怎么會這樣呢?怎么能這樣呢!
拂家這群人怎么能背著他還像吸血蟲一樣的貪掉大部分錢再匯到巴黎去…他們還想再壓榨這個悲苦的小女孩到什么時候…
他也是一個偽善者,是助長這些人血淋淋欺辱她的兇器
如果拂妙不回國,他永遠不會跟她產生交集,也永遠不會發現這些殘忍的真相,怪不得怪不得,她那么一直防備他。
于她而言,他是霸占她身體和青春的陌生人,是跟拂若華一起剝削她的幫兇。
男人掩面,高大的身體在書桌后漸漸的佝僂下去,像是千百坐山壓在脊梁上,讓他不堪承受…
肩膀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他幾乎控制不住的溢出短促的哽咽聲…
無關緊要的陌生人成了他現在想要相守一生的心上人,那句淡漠的“送去巴黎“,又重新響在耳邊,變成一刀又一刀兇狠扎在xiong口的伏筆。
時至今日,他才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催心剖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