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以脫困,霍廣志指著魅影一陣罵罵咧咧,再聽聞這寶藏,真的就是自己方才不屑一顧的東西,更是怒氣哼哼,難以平復。他想要的寶藏是金銀財寶,可不是這些破銅爛鐵!
好一番動靜,里面搬東西的聲音漸漸遠了,慕容北辰伸手去探那厚厚的石壁,企圖從中尋出打開的機關(guān)。
兮蘿已經(jīng)帶人搬走了寶藏,他們絕對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不然,兮蘿就要在他們的眼皮子地下溜了,日久若是再想找回,怕是難上加難!
兩人在石壁上好一番探找,不知是誰碰到了哪里,眼前的石壁豁然打開,石室另一邊的墻壁也倏而打開,開出了一條暢途。
慕容北辰和凝貓無暇去探究機關(guān)打開的關(guān)竅,他們跟著聲響,沿著通道便一路追去。
一路追著,隔壁的聲響漸漸輕了,即便是慕容北辰的耳力,也難聽得動靜。
每每到分岔處,他們或是憑著來時的記憶,或是查看來時留下的痕跡,一路尋出,可奇怪的是,來時的某些地方明明一路暢通,而今折返,卻莫名其妙地多了許多類似此前的石壁,橫埂中間,阻隔了去路。
他們一度以為走錯了路,然則那些留下的痕跡又實實在在存在。
二人為尋出路,只得一路摸索機關(guān)。而這機關(guān),又委實叫人摸不透,時而關(guān)竅在這里,時而又在那里,每次都不盡相同,如此一番,
直到他們終于看到前方隱隱透出的光線時,已經(jīng)不知過了多久。
凝貓心下一喜,更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總算是要到洞外了。
凝貓的腿根有點軟,慕容北辰扶著她,“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到了。”
凝貓點頭,再次拔足狂奔,終于,外頭的光亮越來越強,他們都不覺伸手遮住眼睛,微微放緩了腳步。
待他們扒開那層層疊疊的藤蔓,窺清外頭情形,心頭不知該是放松,還是驚駭。
遙望山巔,腳下是茫茫不見底的深淵,上面是藤蔓交錯的陡壁,整個崖邊可謂兇險駭然,而太陽,早便高高掛在頭頂,釋放著灼熱光彩。
凝貓向前遠眺,那邊那影影綽綽的林木卻顯得分外遙遠,凝貓看了半晌,都沒辨認出哪一處是他們昨晚上待過的地方。
凝貓正在暗自駭然,慕容北辰的眉頭卻是緊緊地鎖在了一起,他回身至洞中,仔細檢查著頭頂?shù)奶俾?,果見有人攀爬的痕跡,兮蘿已經(jīng)帶著寶藏離開了!
慕容北辰暗暗握緊了拳頭,片刻功夫,他調(diào)整了心神,一把攬過凝貓,飛身去追,“他們要運走東西,定然走不遠!”
凝貓只感覺自己的身子瞬間騰空,她幾乎不敢垂頭看,只下意識地摟緊了慕容北辰的脖子,絲毫不敢放松。
溫香軟玉貼了上來,叫慕容北辰的身子有一瞬的緊繃,旋即,他便把她摟得更緊了幾分。
慕容北辰輕功了得,他借著藤蔓的力道輕易地向上攀爬,并沒耗費多大的功夫,兩人便已經(jīng)落在了崖頂?shù)钠降厣稀?/p>
凝貓驚魂未定,慕容北辰便已馱著她繼續(xù)向前,腳步飛快,凝貓耳邊再次灌入了呼呼的涼風。
慕容北辰輕踮腳尖,身子騰空而上,一瞬便飛到了樹尖上,很快,他便鎖定了目標,兩對人馬已經(jīng)纏斗在了一起,是他的暗衛(wèi)和偷寶藏的北梁人。
慕容北辰飛快提速,待他靠近,兮蘿一下就看到了他,眼神一瞬躲閃,她也不戀戰(zhàn),甚至連那心心念念的寶藏也不要了,轉(zhuǎn)身就要跑,慕容北辰的眼中閃過一抹冷冽,飛身便追了上去。
兮蘿跑得飛快,慕容北辰手上抱著凝貓,速度不免受了影響,這才讓兮蘿一時領(lǐng)先。
但慕容北辰怎么會讓兮蘿這兒輕易地就溜了?他運足功力,拔足狂奔,須臾功夫,他一下就擋在了兮蘿面前,兮蘿一時剎車不及,一股腦就撞到了他的身上。
兮蘿反應很快,飛快后退,轉(zhuǎn)身就逃,慕容北辰抱著凝貓,一時反應稍慢,他放下凝貓,急聲交代,“你好好待著別動!”
說罷,他便飛身朝兮蘿追去。
慕容北辰全力以對,兮蘿自然是逃不掉,兩人很快就交上手,慕容北辰每招每式都又快又準,兮蘿剛想動一步,他便已防備了下一步。他更是蓄意要好好地給她點教訓,自然招招式式都非常狠,兮蘿前xiong后背上身下盤都被擊中,數(shù)個回合下來,已經(jīng)是口中粗氣,頗有不支之態(tài)。
慕容北辰的臉上神情冰冷,全沒有半分松動,直勾勾地盯著她,“我倒是沒想到,你竟有這等本事,甩掉我們,尋得寶藏。若是我再被困洞中多些時辰,我的手下再窩囊些,你眼下便已經(jīng)助那北梁狗賊逃脫了吧!我慕容北辰真是好福氣,竟得了你這么一個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妹妹!若是早知道如此,我倒是寧愿當年你便死得徹徹底底,也省得我今日需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