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顧瑾言就鎮(zhèn)定了下來。
他在兮蘿耳邊沉聲道:“不要怕,你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沒人能把你怎么樣。你若是怕了,那你反而輸了。”
兮蘿聽著顧瑾言的這番話,原本發(fā)軟的身子終于緩緩地站定。
她沒有什么好心虛害怕的!
這個時代,是法治的時代,是科學(xué)的時代,不是他們那個封建保守的古代。
這個時代,一切沒有證據(jù)的話,都是污蔑,是誹謗,她可以訴諸法律,維護(hù)自己的名譽。
她是從古代來的沒錯,這匪夷所思的事情的的確確發(fā)生了,實際上,若非是親身經(jīng)歷,親眼所見的人,根本不可能會相信,他們不可能有證據(jù),所以,這個記者說的話,她也沒有什么必要害怕。
正如顧瑾言所說,她是人,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妖魔鬼怪。
兮蘿挺直了脊背,臉上恢復(fù)如常神色,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那個提問的記者。
“我的身份信息的確是后來補辦的沒錯,然而,誰規(guī)定我不能補辦信息?
我以前的信息弄丟了,再補辦回來又怎么了?犯法了?
就算有人說找不到我以前的信息,可你們找不到,難道就要說明我是憑空出現(xiàn)的嗎?
誰規(guī)定藝人出道之前一定要把自己之前的信息全都披露出來?你們查不到就代表我之前不存在,是黑戶?
你說我之前是被鄔亦辰囚禁,證據(jù)呢?你說我之前行為詭異,言語顛倒,有精神病史,請問你證據(jù)嗎?我有理由告你誹謗!”
兮蘿這一番犀利地反問,瞬間讓那個氣勢咄咄逼人的記者面紅耳赤,再也說不出多余的話。
方才還被記者的話帶歪了的眾人,看到兮蘿這般強硬的態(tài)度,也都打消了方才的疑慮,覺得記者的問題簡直莫名其妙,匪夷所思,看著那個記者的目光也充滿了鄙夷。
那個記者還想要再開口,卻被兮蘿一記冷冷的目光掃過。
“你方才所做的一切才是行為詭異,言語顛倒,我十分懷疑你身為記者的職業(yè)操守和品格。
導(dǎo)演,這樣的一個人,我不覺得還有必要讓他出現(xiàn)在我們的殺青宴上。”
李椿華立馬回神,當(dāng)即命人把那個記者拖出去,并表示會追究他以及他所代表媒體的責(zé)任。
經(jīng)過這么一番折騰,殺青宴也結(jié)束了,大家都覺得今天來值了,畢竟方才的那一出戲也的確十分精彩,十分有爆點。
兮蘿回到化妝間,她撐著的那一口氣才終于松了下去,她的后背上,已經(jīng)一片汗shi。
正在她驚魂未定的時候,顧瑾言走進(jìn)來,開口道:“待會兒晚宴過后,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
他的神色很是慎重,兮蘿不禁也跟著提了提心。
“什么人?”
顧瑾言低聲對她說出了一個名字,“柳夭夭。”
兮蘿瞬間瞪大了眼睛,眼中的驚詫和震撼完全掩不住。
“你……她……”
“她是我女朋友。”
兮蘿再次瞪大了眼,此時她的表情堪稱十級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