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當(dāng)天,整個鴻鵠書苑都燃了起來,舞臺搭起,十個選手,五五分向而坐。
選手抽簽互相pk,最后晉級的五人再采取車輪戰(zhàn)的方式分別對戰(zhàn),最后按照得分高低排出排名。
自從大家被凝貓的初賽復(fù)賽成績深深刺激了之后,這會兒都已經(jīng)神經(jīng)錯亂了,一個個跟狂躁癥患者似的躁動不安,所有的目光都刷刷地射向她。
卻見那位今日穿了件嫩黃色的小羅裙,又鮮又嫩的顏色讓她就跟初春剛冒出的嫩芽似的,嬌嫩柔弱,人還梳了個花苞髻,頭頂兩朵絨絨的頭發(fā)襯得她可愛到骨頭縫去了,簡直要被萌翻了。
吃瓜群眾甩腦袋回神,我是來看比賽的!主題怎么可以跑偏了!她就算長得再粉嫩可愛,也絕對不能給這次比賽加分!
剛心理建設(shè)完畢,那位卻扭頭,對著某個方向彎唇燦然一笑,那笑容甜得喲,真是不要不要的!
眾人頓是有種被電到了的感覺。
而擂臺后的那一幢三層高的閣樓中,慕容北辰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那鵝黃粉嫩的一團(tuán)揚(yáng)著臉對他燦爛一笑,他的唇角不覺也勾起了一抹柔和的弧度。
比賽開始了,第一輪,速算,搶答。至于速算的題目嘛,現(xiàn)場隨機(jī)點(diǎn)人上臺出題。
這比賽規(guī)制倒是十分得凝貓之心,夠隨機(jī),夠挑戰(zhàn),夠透明。
該凝貓的時候,下頭刷刷地都是要出題的人。她的人氣竟然已經(jīng)這般高了,她甚是欣慰。
最后一個人高馬大的少年被欽點(diǎn)上了臺,那人往紙上刷刷刷地寫了好一通,放筆,對凝貓露出了一個自以為十分奸詐挑釁的笑,然,題目亮出,凝貓卻只覺得他方才那笑十分之可愛。
凝貓幾乎是在他那笑還沒徹底綻開的時候就清凌凌地道出一個答案,然后,她就看到那少年的笑僵在了臉上,對面她的對手也呆呆愣愣地看著她,不敢置信。
下頭舉手的人更是炸開了,一定是那個蠢貨出的題太簡單了!讓開,換老子來!老子一定出個復(fù)雜到讓她卡殼死翹翹的題!
然后,第一輪第二道,第三道,凝貓準(zhǔn)確無誤的秒答都給他們脆生生地打了大耳刮子。
凝貓對面那位仁兄臉好黑啊,他都才看清題目啊喂!這個丫頭,真的不是妖怪變的?怎么題目一出來她就能馬上說出答案!娘親,我想回家!
五局三勝,她已經(jīng)贏了。
第一輪,承讓啦。
炸了炸了,簡直炸得不能再炸了。這么毫無懸念的完勝碾壓,真的太刺激了!大家已經(jīng)沒心情看其他組的比賽了,整個場子都沉浸在凝貓完爆選手的熱烈話題之中,其他四個晉級的選手,突然覺得后背有點(diǎn)汗涔涔的……
第二輪比賽已經(jīng)敲響了,與現(xiàn)場男同學(xué)們滿眼的興奮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當(dāng)初的“黑貓派”,而其中,孫嫣然的臉色最差,最氣人的是,凝貓方才還十分欠扁地沖她燦爛地綻開了一個笑臉,孫嫣然險些沒把自己手中的帕子攪碎。
全程,那幾位小姐都在進(jìn)行自我洗腦,“這一輪的比賽這般難,她怎么贏得了?方才她一定是踩了狗屎運(yùn)!”
“對!就是!說不定她連題目都看不懂呢!”
“嗯,這輪有好些繞七繞八的題,像什么‘一百饅頭一百僧,大僧三個更無爭,小僧三人分一個,大小和尚各幾丁’云云,她定會繞暈了去!”
倒吸冷氣的聲音,“……她她,她怎么答出來了!”
“湊巧!一定是湊巧!”她們再度堅定地自我洗腦。
“像這題‘有雞翁一,值錢五;雞母一,值錢三;雞雛三,值錢一。凡百錢買雞百只。問雞翁母雛各幾何?’這般復(fù)雜,她定答不出。”
“看,那位師兄答出來了!黃凝犯難了!我就說嘛,她方才一定是瞎貓碰到……”
“死耗子”三個字還沒吐出口,上頭凝貓那清凌凌的聲音便又傳來,不疾不徐地給出了自己的三個答案:“小女方案有三,其一雞翁四只,雞母十八,雞雛七十八。其二,雞翁八只、雞母十一,雞雛八十一。其三,雞翁十二,雞母四只,雞雛八十四。”
她的話音剛落,便聽得老夫子贊賞地連連點(diǎn)頭,宣布回答正確。隨即,場上安靜了幾秒,再旋即,爆發(fā)出一聲如雷的掌聲和歡呼聲,那熱烈的歡呼,讓那幾位小姐再不敢再開口說半個字。
而顧語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湊到了她們身后,陰陽怪調(diào)地說了句,“有些人怕是要自剜雙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