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大概被晾了一個時辰,有人走了進來,拿著叫她們兩眼放光的飯菜,兩人都清晰地聽到對方咽口水的聲音。
那人剛放下飯碗,兩人就很沒形象地胡吃海塞起來。
吃罷,外頭的人又甩給她們一瓶藥,為了賣相,他們還是要花一些成本。
沒了饑餓感轉移注意力,凝貓的手臂更疼了。陸七七拿過那藥,伸手就解自己的衣裳,“我先抹,再幫你抹。真疼死老子了……”
凝貓:“……不,不用,我自己就成?!?/p>
“別客氣!”陸七七一臉豪邁,“我最樂于助人了?!?/p>
凝貓:“……可是,你是男的啊……”
陸七七剛好把衣裳解開,露出雪白的香肩,轉頭看向凝貓,“老子就是女的呀。”
凝貓:“……”
陸七七沒理會她一臉震驚的表情,徑直往自己的肩上抹藥,因為太疼了,她倒吸了幾口冷氣,然后又罵了句,“疼死爺爺了。”
凝貓:……
這世上真的有這樣總是自稱爺爺,自稱老子的女人嗎?可是,她的肩頭,真的好白呀,那鎖骨也透著一股子柔美,再看她的臉,除了臟一點以外,的確是長得分外秀美。
凝貓的嘴巴一張維持著半張的姿勢,半晌都沒蹦出半個字。
“你的嘴怎么了?合不上了嗎?”陸七七把衣裳穿上,一臉莫名地看著凝貓。
凝貓這才回神,結結巴巴地開口,“我,我,你,你,你……怎么會是女的?”
她的回答很欠扁,“我也不知道呀,生下來就是?!?/p>
凝貓:……
凝貓還沒來得及多問,陸七七已經扒開她的衣裳,給她往胳膊上涂藥,凝貓頓時疼得把要說的話全都給忘了。
凝貓身上還有大大小小的擦傷,陸七七也一并給她涂了。
剛涂好,凝貓還想繼續剛才的話題,外頭的大漢就已經走了進來,又用同樣的方式把她們捆了起來。
眼看那張臭烘烘的帕子又要往嘴里塞,凝貓趕忙道:“好漢!我袖子里有帕子,勞煩用那根帕子塞吧。不然我要是吐了臉色不好了,這不影響賣相嘛?!?/p>
那蒙面漢子一看她的臉色,想了想她的價值所在,就依言做了。
陸七七最是機靈,見此情形,也不自稱爺爺了,一臉諂笑,“勞煩您也給小的尋張干凈帕子唄,臭烘烘的多不好呀?!?/p>
誰知那大漢卻一下把那臭布塞了進去,惡狠狠道:“你不過是隨手撿來的,值不了幾個錢!本大爺不興伺候。”
陸七七頓時一陣哼哼哼,凝貓從她那猙獰的語調中能判斷出,她又罵了句“你大爺的!”
凝貓最后只能對陸七七抱以十二分的同情。
一路上,她們的嘴巴都給堵著,除了中途吃飯,兩人能單獨說話的機會也越來越少,凝貓只能用手腳在地上比劃,想要和陸七七串通一番,誰知陸七七是個睜眼瞎,壓根就看不懂她比劃的是什么玩意兒!凝貓真是萬萬沒料到?。∷鎏扉L嘆,大大地翻了個白眼,陸七七則一臉無辜,不識字,怪她咯?
凝貓不知道他們究竟要把她拉到哪里,只知道他們走的都是偏僻的山路,一路上分外顛簸。而凝貓壓根沒找到半分可以逃脫的機會!她若真的被賣到了那什么勾欄院,那她就真的只能回爐返造了。
馬車又停了下來,這是他們的吃飯時間,凝貓和陸七七也被放了出來解決個人問題,陸七七回來時手里拿著幾根枝樹葉,然后兩人上馬車的時候,那枝樹葉已經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一行人重新啟程,突然奔跑中的馬一下就停了下來,然后,她們就聞到了一陣十分不可描述的味道,以及同樣不可描述的拉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