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亦辰掛了電話,原本他還打算去公司,現在出了這么一樁事,公司定然是去不成了,因為這時候公司樓下定然少不了圍觀群眾。
他在網上被人圍觀也便罷了,可沒有在現場再被圍觀的興致。
他出了房間,想要找兮蘿興師問罪,卻見她整個人都蜷在沙發里,面上透著蒼白,神情更帶著幾分痛苦。
鄔亦辰到了嘴邊的話又給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喂,你怎么了?”
兮蘿依舊蜷縮著,半點反應都沒有。
鄔亦辰心里驚了一下,這人,該不會是死了吧?
不至于啊,這個天兒,不過初秋,在沙發上蓋張薄毯也夠了,不至于這樣就被凍死了吧。
難道她又在搞什么把戲?
鄔亦辰伸手推了她一把,觸到她的身上,她霎時一個哆嗦,像是被什么驚嚇到了似的,鄔亦辰手下的觸感也帶著幾分涼意。
兮蘿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神還帶著幾分恍惚,整個人的神色都蔫蔫的,全沒了昨天的生龍活虎。
鄔亦辰微微蹙眉,“你怎么了?”
他看得出兮蘿像是真的不舒服,雖說身為男人應當有紳士風度,但是鑒于兮蘿在他這里前科太多,方才他還是打算來興師問罪來著。
現在,鄔亦辰能這般心平氣和地問上一句,而沒有開啟狂躁的咆哮模式,已經十分了不起了。
兮蘿緩緩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一手捂著腹部,一張小臉皺成了一團,頭發有些亂糟糟的,眼神帶著剛睡醒的迷蒙,就這么可憐兮兮地望著他,“我肚子疼。”
哪怕她的模樣再怎么可憐,鄔亦辰依舊是冷笑了一聲,“活該!”
照她昨天那瘋狂折騰的勁兒,就算疼死她,也是活該!
然而,兮蘿身子一動,她忽然之間又怔住了,像是受到了什么驚嚇似的,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那蒼白的臉色,也霎時間變得一片異樣的陀紅,紅得幾乎能掐出血來。
鄔亦辰有些不耐煩,又問了一句,“又怎么了?”
兮蘿看著他,整個人都現出了一種難以言說的糾結,她憋了半晌,才終于吐出一句話,“有沒有月事帶?”
“什么?”
鄔亦辰滿頭霧水,有些難以分辨她方才說出的那個詞是什么意思。
兮蘿整個人火熱得幾乎要燒起來,但此時此刻,她除了向他求助,也根本沒有其他任何方法。
她只能又重復了一遍,“我癸水來了,有沒有月事帶?”
鄔亦辰又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詞,癸水。
原本他還是莫名其妙,但是他慢半拍地反應了一下,終于后知后覺地理解了“月事帶”的意思。
再看看她以手撫肚,面色陀紅的樣子,也越發堅定了自己的看法。
一時之間,鄔亦辰的面上也現出了幾分尷尬之色來。
那玩意兒,他怎么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