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這邊一邊吃一邊聊,周圍不少人都朝他們偷來了打量的目光。
只是,許是兮蘿和裴照這兩人的組合讓人有些不知如何搭訕,所以一直都沒人主動上前。
他們兩人也落得清凈自在。
兮蘿余光瞥見那邊的陳安宴,便又立馬想到了新話題,朝他的方向努努嘴,“說說他。”
裴照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不覺撇了撇嘴,一副很是不屑的模樣。
“他啊,跟翟雨晴是天生的一對,一個風(fēng)騷,一個風(fēng)流,都不是什么省心的玩意兒。”
兮蘿脫口道:“那他們怎么還離婚了?”
裴照聞言一怔,眉頭禁不住微微蹙起,“他們離婚了?你怎么知道?”
兮蘿自知失言,但話都已經(jīng)說出口了,要收回也不可能,她也沒必要收回。
兮蘿便言簡意賅,掐頭去尾地把自己撞破翟雨晴的事說了一番。
裴照聽到翟雨晴去找鄔亦辰,心里都要氣笑了。
這個女人,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還是那么不知廉恥!
可是這事兒被兮蘿給撞上了,她難道不生氣?
但裴照看她的神色,的確是沒有半點生氣的模樣,而只是就事論事地談?wù)撨@件事罷了。
裴照暗暗放心下來,目光落在那邊言笑晏晏地與人交談的兩人身上,面上更添鄙夷。
“那兩人素來都最會裝模作樣,逢場作戲,現(xiàn)在就算已經(jīng)離婚了,為了兩家的利益著想,也能裝出一副恩恩愛愛的模樣。”
兮蘿看他們兩人的相處,原本還在想是不是翟雨晴在騙自己,實際上他們壓根就沒有離婚。
但是現(xiàn)在聽到裴照也這么說,她頓時就有些不確定了。
她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這么說,那個陳安宴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裴照也怕被人聽到,但是此時卻是不吐不快,他連連點頭,“可不是嘛!阿辰家的事,你應(yīng)該也知道,陳安宴是阿辰大姨的兒子,以前只是偶爾來我們這邊玩,并不是跟我們一塊兒長大。后來,當年那場車禍后,才讓他們母子住到了家里。”
裴照還要繼續(xù)往下說,兮蘿就急忙打斷了他,“當年的什么車禍?”
聽起來,好像有很多故事的樣子。
裴照見她的神色好奇,真像是不知道的樣子。
裴照尋思著,大概是鄔亦辰不想提起傷心事便沒告訴她。
裴照沒把她當外人,而且這些事也算不得什么秘密,便告訴了她。
原來,當年,鄔亦辰的爸媽是公司的總裁和副總,兩人協(xié)力操持著集團一應(yīng)事宜。
陳安宴的爸爸則是他們手下的一個部門經(jīng)理,這還是看在親戚的面子上給他安排的一個職位。
當時,他們從家里前往公司,順路就捎了陳安宴的爸爸一段,但誰知道,路上發(fā)生了車禍,車毀人亡,三個人都沒救回來。
因為開車的是阿辰的爸爸,又是他們把人捎上,陳安宴的媽媽就把所有的責任都怪在了他們的身上。
鄔爺爺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本就傷心難過,根本沒時間跟陳安宴的媽媽鬧,就賠了他們一筆錢,還答應(yīng)她的條件把他們都接到家里,讓陳安宴跟著鄔亦辰上同樣的貴族學(xué)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