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糯寶可認(rèn)識我?”景琉打斷了孩子的堅(jiān)持,岔開了話題。
糯寶的目光立馬就滴溜溜地在他身上打轉(zhuǎn),她沒有搖頭,而是乖乖糯糯地說:“認(rèn)得,你是二舅舅。”
末了,她還十分有眼見地拍了個馬屁,“二舅舅比娘親說的更威武帥氣!”
糯寶喊得非常乖巧,又那般捧了一番,景琉頓時就哈哈大笑了起來,整個人都飛揚(yáng)起來,好不得意。
若是他此時身后有根尾巴,那尾巴一定已經(jīng)翹上天了。
糯寶知道自己討得了二舅舅的歡欣,自己也彎唇露出了甜甜的笑。
爹爹說了,見到二舅舅嘴巴要甜,因?yàn)檫@里是二舅舅的地盤,只有嘴巴甜甜的,二舅舅才會高興,二舅舅高興了,他們才能更快地給哥哥找到解藥。
糯寶一出場,只三言兩語,便輕易拿下了二舅舅,她很得意。
凝貓?jiān)绫阋呀?jīng)收了眼淚,她看到孩子跟二哥這般自來熟,心里也是禁不住一陣陣開心。
糯寶又想起爹爹的囑咐,她附耳在景琉的耳邊說話,說罷之后,小小的手便落在他的唇上,認(rèn)認(rèn)真真地說:“二舅舅記住哦,我爹爹不是當(dāng)朝太子,當(dāng)朝太子現(xiàn)在在京城皇宮呢。”
景琉原還有些疑惑,不明白為何糯寶要這般囑咐他,但當(dāng)他看到那邊領(lǐng)著一眾侍衛(wèi)而來的打頭男子,景琉便一瞬明白了。
慕容北辰兩口子攜家?guī)Э诘貋砹吮绷海丝叹┲校噬喜∪酰瑓s無太子坐鎮(zhèn)!
哦不對,一直都有太子坐鎮(zhèn),只是,此太子,非彼太子!
景琉見此,又見團(tuán)團(tuán)和凝貓也一直都神色自然,不像是京中出事的樣子,當(dāng)即便放下了心來。
可是,他們一行人的到來,卻同樣在景琉心中打下了問號。
究竟是因?yàn)楹蔚仍颍谷粍趧赢?dāng)朝太子殿下親自前來?莫不是,北梁宵小又要有其他動作,所以太子御駕親征?
不不,若是如此,慕容北辰便斷斷不會帶上凝貓和糯寶。
景琉還有很多疑問,凝貓見此,余光又瞥見了周圍一雙雙好奇打量的目光,她便道:“二哥,具體的事,咱們還是進(jìn)了城再細(xì)說吧。我們這次,是有要緊事……”
說到最后,凝貓的語氣不覺低落。
糯寶也是嬌聲道:“是啊,二舅舅,我一路趕路,肚子早就餓扁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委屈地揉了揉肚子,那模樣分外可人疼,景琉見此,當(dāng)即便回神,他一揮手,命眾人安置行李,自己領(lǐng)著妹妹等人,便往自己的府邸而去。
至于慕容北辰,景琉倒是擺足了架子,只是微微頷首,便未曾理會。
反正現(xiàn)在的慕容北辰也不是什么太子,他這個將軍,從輩分上來說還是外兄,自然不需要對慕容北辰過于熱情。
想想自己以前對他的推崇,那一見到他就說話不利索的墨囊樣,再想想以后要長長久久對他俯首稱臣的日子,景琉頓時就覺得,像今天這樣的機(jī)會機(jī)不可失時不再來,他自然要努力抓緊!
慕容北辰是何許人也,見到景琉對他這副樣子,心里便一下把他的小久久猜了個七七八八。
他也不生氣,只是忍不住暗暗搖頭,他這個二舅子,即便已經(jīng)成了將軍,一些行事上,還是這么幼稚。
只是,他一直霸占著她女兒是怎么回事?糯寶那丫頭也是,只不過是被他塞了一個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的新鮮玩意兒,就愛不釋手,也瞬間忘了他這個爹,也忘了是誰讓她去討好舅舅的,竟是連戰(zhàn)況都不回來稟報(bào)了。
景琉從軍多年,一路歷練,吃了很多苦,也在軍中一點(diǎn)點(diǎn)磨煉,性子已然慢慢沉穩(wěn)。
他初到軍營之時,整個人白白生生的,一副公子哥兒的模樣,軍中粗野之人都只當(dāng)他是個靠著家里祖蔭的草包。
景琉卻是不服輸?shù)模麨榱俗C明給他們看,日日三更起身練劍,苦讀兵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