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的看了眼姜淺,后者不再將目光投向屏幕了,而是習慣性的低下了頭。
“好。”我應聲,隨后對姜淺說:“姜淺,我過去了。”
她抬頭很快的看我一眼,又垂下了腦袋,“嗯。”
我和林柏舟走到了院子里的那處茉莉花景觀處,為什么稱這處花圃為景觀呢?因為盆盆茉莉花擺放的整整有條并且開放的肆意盎然,純白的花形綻放在人的眼里有著別樣的看頭。
“還希兒!我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你要讓人吃醋也別這么肉麻行嗎?這一點都不像你。”我調侃著林柏舟。
我和他幾乎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同班同學,你要是想從他口中聽到一句溫柔又帶有浪漫色彩的話語,那會是和太陽打西邊出來一樣的絕無可能!
林柏舟點了支煙,無聲的抽著。
算了,不埋汰他了,估計這人心里也是苦的很。
“有什么事?”
“你”他看我一眼后又將目光投到那些茉莉花上,“你打算大學去哪個城市?”
我看著身前的純白茉莉,輕輕吐出兩個字:“海南。”
林柏舟一支煙快要抽到盡頭了,我看著他吐出的煙霧,突然嘴里犯苦,我知道這泛到舌根的苦是來自我久遠的記憶,是來自爸爸對我的懲罰,而那場懲罰的根源正是站在我身邊的男生。
我不自覺地離他遠了些,回身將目光定在別墅上一秒鐘,問出需要解決的問題:“婚禮還要進行嗎?”
林柏舟捏著快要燃到頭部的煙,點點頭,“要結。”他將帶著火星的煙頭扣在掌心,輕微地“呲”聲傳來,煙應聲而滅。
“好。”
我覺得這場婚禮的受益者已經變了,變成了林柏舟,若是他可以在這場婚禮中能得到他想要的,那我會幫忙的,因為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是他毫不猶豫地幫我的。
“那時間呢?”
“明天。”
“好。”
我們進屋時,姜淺在準備晚飯,女生身量高挑,身上套著圍裙,套在脖頸處的藍色布料襯得她皮膚白皙,她視線放在鍋上面,安安靜靜地站在那里,我走過去,問她:“有需要幫忙的嗎?”
“沒有沒有,要不你先坐著等一下吧,一會就好了。”
“好吧。”
我坐在座椅上,背對著餐廳,林柏舟走進廚房,我撐著胳膊思考著上大學需要選擇的專業,完全不去理會餐廳里的兩個人。
“啪!”餐盤摔在地上產生破碎的聲音,我下意識扭頭,就看到林柏舟站在洗手臺前,垂著眼看姜淺,姜淺應該是在收拾地下打碎的餐盤。
唉!我在心里深深嘆了口氣,走過去幫姜淺,并把林柏舟推出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