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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第2頁）

然而，岑桉關(guān)心地看了他一圈后，冷不丁冒出了一句“會死嗎”，還是對著荀晝生問的。

程杉剛拼湊貼好的希望二次墜落，摔了個粉身碎骨渣都不剩。

之后發(fā)生的事情更是光怪陸離、匪夷所思，碎成渣渣的不僅有他的希望，還有他的三觀。

——原來真的有光啊。

那是不是奧特曼也是真的？他還沒發(fā)散得更廣，就看到老姐在光芒黯去的同時向后仰倒，比她倒地更快的是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扶穩(wěn)她的荀晝生。

剛跑兩步的程杉：？荀晝生牽起了岑桉的手腕，專注地看著她，眼神里居然被程杉讀出了幾分溫柔和繾綣。

還在他懷疑自己看走眼的時候，荀晝生已經(jīng)站起身，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環(huán)在腿彎處的手還虛握成拳，讓人挑不出半分輕浮。

再次落后一步的程杉：“……”“勞駕，”荀晝生沖他頷首，“幫我開下門。

”程杉像牽線木偶一樣打開了車廂門，眼睜睜地看著荀晝生抱著岑桉上了纜車，關(guān)門時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試了下老姐的鼻息——活的。

太好了。

但是，太詭異了。

荀晝生捕捉到了他的小動作：“她只是睡過去了。

”程杉胡亂點(diǎn)著頭。

他肚子里裝著一萬個為什么，但荀晝生顯然沒有給他解釋的打算，目光一直停留在岑桉的臉上，聲音放得極輕：“我家離這里不遠(yuǎn)，過會兒我?guī)氵^去，讓她好好睡一覺吧。

”程杉想問為什么要去他家，荀晝生在他張口前就壓住了他的話頭：“她需要休息，你別吵她。

”程杉想說要不換他來抱吧，荀晝生直接把食指抵在嘴邊：“噓。

”程杉：“……”怎么會有這么不順暢但又句句有回應(yīng)的溝通啊。

他憋了又憋，用氣音問道：“你喜歡她？”荀晝生連一秒都沒思考，就重重點(diǎn)了下頭。

“一見鐘情？靠譜嗎你？”搖頭，又點(diǎn)頭。

“那我姐喜歡你嗎？”點(diǎn)頭，又搖頭。

程杉：？“大哥你沒病吧？”搖頭。

怕他理解不充分，荀晝生又緊巴巴地補(bǔ)了仨字：“很健康。

”程杉忍無可忍：“你這不是會說話嗎！我姐還啥都沒說呢，你別一副你倆已經(jīng)談上的樣子，尊重一下她的意見好吧？”“噓，別吵。

”荀晝生皺眉。

半晌，又是點(diǎn)頭，點(diǎn)頭，搖頭，點(diǎn)頭。

程杉：“……”文言文翻譯都比這個簡單。

他能不能聘請個啞巴翻譯官啊——不靠手語靠頭語的那種。

回到當(dāng)下。

岑桉露出了看二百五的神情：“你是說，你問的每個問題他都用頭回應(yīng)了，但你沒看懂，而且還不記得他點(diǎn)頭搖頭的順序了？”程杉點(diǎn)頭，又搖頭：“不僅是他的順序，我好像也不太記得自己原句咋問的了……”又是一個暴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