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要說的,”岑桉正色道,“我懷疑我當時在——”卡住了。
像被人扼住了喉嚨,“上一個輪回”五個字就被堵在嗓子眼,怎么也發不出音來。
程杉疑惑:“怎么不說了,你當時咋了?”“我可能——”又卡住了。
親身試驗,“死過一次”四個字也說不出來。
岑桉沉默了下,好像發現了什么奇怪的機制。
重生。
循環。
輪回。
平行世界。
“陰謀。
”“巧合。
”“做夢。
”她突發奇想,把一系列能聯想到的可能性試了個遍,最后發出音來的只有陰謀、巧合和做夢——通過排除法可知,她的重生,又或者說是時間循環,并不是因為什么陰謀,也不是她瞎貓碰到死耗子做了個預知夢,上一次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不是陰謀,不是巧合,那她為什么會摻和進來?她忽然又想到一個詞。
“使命。
”雖然說出了口,但明顯沒有前三個詞來得流利,尤其是最后那個“命”字,有種磕磕絆絆勉為其難的感覺。
岑桉:?再換一個。
命運。
這次被扼喉的感覺更強烈了。
岑桉感覺有一雙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卻又謹慎地避開了要害,不會造成痛感,只有說不出話的功效。
程杉目瞪口呆。
他姐剛剛鄭重其事,像是要給他揭露什么驚天大秘密,結果剛開了個話頭就不繼續了,然后莫名其妙地張口閉口張口閉口,又莫名其妙地蹦出來四個毫無關聯的詞語,像極了年久失修的泡泡機,被錘了一拳才布嚕布嚕吐出幾個泡泡。
什么陰謀、巧合、做夢、使命,足夠他腦補出一場大戲——遠道而來的旅人因為巧合邁入了陷阱,身上背負著驚天動地的使命,聲嘶力竭地對著誘惑她同流合污的惡魔大喊:“你做夢!”絲絲入扣,合情合理。
起碼比他高考寫的議論文要精彩多了。
程杉悟了。
他淚眼汪汪:“姐,你受苦了,不必多說了,我懂你。
”岑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