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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秉文二話沒說就買了下午的飛機票，飛回了家。

當時父母離婚時，自己被判給了母親。不過母親很快組成了新家庭，照顧自己的其實是姥姥。但是姥姥身體不好，在自己四五歲的時候就去世了。爺爺奶奶見自己可憐，時常主動照顧自己，自己和爺爺奶奶也十分親近。爺爺奶奶是自己童年記憶中的溫暖。爺爺前兩年去世了，沒想到奶奶也……坐在飛機上，秦秉文想著想著就忍不住眼眶shi潤。

到醫院后，看到病床上虛弱的奶奶，秦秉文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哭了出來。奶奶此時已經不能說話了，只能抬起插滿輸液針的手在秦秉文臉上虛虛地蹭了蹭，意味不明地“啊啊啊”著。

秦秉文握住奶奶的手，沒有說話。

秦秉文一直在醫院里陪著奶奶，別人來勸他也不聽，只能由著他。奶奶是在除夕夜去世的，秦秉文一直陪著奶奶走完了她生命的最后一段。當奶奶閉上眼睛時，秦秉文覺得這世界上真的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奶奶去世后，過完奶奶的頭七，秦秉文就回了b市。姥姥、爺爺、奶奶都去世了，自己在x市就了無牽掛了。

下了飛機，站在b市街頭，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秦秉文突然不知道要去哪，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

冬末春初時的b市還是非常冷的。秦秉文站了一會，就凍得直打冷戰。想了想，秦秉文拿出手機，撥了顧衍的電話。

此時顧衍正在睡懶覺，聽到電話鈴響才迷迷糊糊坐起來，沒看來電顯示直接接通了電話，“喂，您好，請問您是？”

“小叔叔……”

“哦，文文啊！有什么事嗎？”

“小叔叔，奶奶去世了……你能收留我嗎？”

顧衍一聽，覺得小孩很難過，“那什么，你別傷心！你要是愿意，隨時都可以來我家啊！”

“嗚嗚嗚……”

“欸，別哭啊！你現在在哪啊？我去接你！”

“xx機場。”

“好，你等一會哈！我馬上就去！”

顧衍到了機場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秦秉文，秦秉文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顧衍走過去，把他從箱子上拉到了車里。看到他被凍得通紅的臉，顧衍調高了空調的溫度，滿眼心疼地把手掌覆蓋在他的臉上。

“小傻瓜，怎么不在機場里面等啊！外面多冷吶！”

顧衍的溫度透過掌心傳來，秦秉文的睫毛微微顫動了兩下。顧衍怕小孩還有些冷，就把自己的大衣披在了小孩身上。

“你這會先多穿點，不冷了再脫下來。外面這么冷，你估計要生病了。”說完，把手掌從不再那么涼的臉上拿了下來，握住了秦秉文冰冷的雙手。顧衍用自己的手包裹住秦秉文的小手，秦秉文覺得自己的心也和身體一樣慢慢地暖起來了。

“小叔叔，奶奶去世了，現在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誰說的，這不還有我的嘛！文文，我知道你現在很傷心，但是你也不能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生老病死對人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每個人都要經歷。你奶奶那么愛你，我相信你奶奶希望看到的是一個開開心心、健健康康的你，而不是現在這樣頹廢絕望的你。”

“小叔叔，你可以是我的嗎？作為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