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晞身體一僵,表情險些扭曲,咬牙回答:“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哦哦。”
裴又言還想繼續這個話題,被虞晞巧妙回避了。
她牽起他的手,緩步走在海灘上。
“裴又言。”
“嗯。”
虞晞可以是令他上癮的毒藥,也可以是讓他冷靜的鎮定劑。
她的一句話,可以令他情緒高漲,亦或是理智全無。
就像現在。
她稍微哄一哄他,哪怕只說一丁點好話,都能讓他瞬間開心起來。
“你回去后把工作規劃一下吧。”
“怎么了嗎?”
裴又言還以為她有別的安排,于是小心翼翼詢問。
“你不是說想去旅游嗎?”
“和我一起,去世界各地。”
海浪聲喧囂,將她的聲音淹沒。可他的世界里只有她,自然聽得清楚。
“嗯。”
裴又言重重點頭,連帶著指尖都在用力。
“日記本上的那些地方,我們再去一次?”
“夢蓮湖、里約的海邊、圣心大教堂,還有”
“你都記得呀?”
他心中一陣酸澀,所有的不悅蕩然無存。
“能不記得么?當初天天念給我聽,要么是那堆信,要么是這本日記,要么是《夜鶯與玫瑰》,我都會背了。”
日記本和《夜鶯與玫瑰》,均被裴又言藏進床頭柜里。他說這是他的護身符,還說等他找到了那封“定情信”,也要一并放上。
“好,你放心,我回去就安排”
“也不用太著急。”她抿嘴偷笑。“我工作沒布置完呢,還有幾個國家的簽證也得重新申請,估計得過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