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確,正確極了。”
她一邊用俄語夸他,一邊用中文罵他。
“白癡,舌頭像被開水燙過一樣,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少年揉了揉通紅的耳根,見她要走,他又問:“明天,你還會來嗎?”
“不來。”
她大搖大擺的離開,同時在心中暗自嗤笑。
他可真笨,若非這羅曼諾夫莊園實在太大,她也不至于被困這么久。歸根結底,阿納托利不過是個18歲的男孩,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釣他,簡直輕而易舉。
虞晞回到房間后,找出兩張紙,兩個信封。
剛才的記憶不斷浮現,她寫寫停停,最后拿出火漆印章,將信件封上。
“俄羅斯這什么鬼天氣”
又下雪了。
見虞晞想要出門,塔季婭正準備跟上,再次被她禁止。
她拿過塔季婭手中的雨傘,在雪地里艱難前行。花房離住所本就遙遠,更別提風雪還會模糊視線。她攏共也沒去過幾次,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那名女傭。
虞晞環顧四周,明面上沒有人,也沒有監控,不過還是小心為好。
“這一封信,交給列昂尼德。”
女傭小心翼翼的藏好信件,同時向虞晞點頭致謝。
“這一封信,交給你口中的那位‘裴又言’。”
她還不放心,再次叮囑了一遍:“一定要交給他本人,并且確認他是‘裴又言’。”
“是,您放心。”
虞晞正準備離開,忽然又折返回來。
“對了,幫我個忙吧。”
翌日,阿納托利一邊處理工作,一邊朝門口張望。
女人的身影始終沒有出現。到了下午,他再也按捺不住,把塔季婭喊來。
“怎么回事?”
“少主,您是問虞小姐么?”
“不然呢?”
“她”塔季婭艱難開口,似乎有些為難。“她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