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氣壓忽然降低,不過那人倒像是個不怕事的,還在絮絮叨叨。
“真是辛苦。”
“真是——給我們男人丟人。”
丟人兩字,他念的極重。
“可這又能證明什么呢?”
“你還不是一樣的地位低下。”
“虞總哪怕知道我們有過節,也依舊邀請了我,這說明什么?”
“說明你,根本就——”
不重要三字還未說出口,他便被人猛地打斷。
“說明我根本就不知道。”
兩人朝聲音來源看去。只見虞晞倚在墻上,雙手抱xiong,還是那副平淡表情。可任誰都能看出來,她不是真的平靜,更像是憋著滿腔怒火,沒有發泄出來而已。
“虞總”
“陸總,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上次談合作,我一句今天不喝酒,那包廂里連一滴帶酒精的飲料都找不到。”
男人無視她輕佻的語氣:“是,虞總好記性。”
“哎呀,可惜我還是道行不深。”她笑著搖頭:“竟然沒看出來,你是個這樣兩面三刀的人。”
“一個對上諂媚,對下欺辱的小人。”
如果說,虞晞的話讓全場嘩然,那么,她接下來的發言則令賓客們為之震驚。
“即日起,久諾、明遠,不再與陸輝名下公司合作。”
“北灘悅園,永不接待其本人。”
“逐客。”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響,陸輝臉上掛不住,卻還是強撐著笑:“虞總,您知道這一舉動,會帶來多少連鎖反應”
“我知道啊。”
虞晞的笑容,更像是一把利刃,只需要眸光輕輕一瞥,便能扼住他的喉嚨。
“今天是我女兒的周歲宴,我原本也不想大動干戈。”
“是你挑釁在先。”
“我這人呢,受不了一丁點委屈,更不能容忍被人騎在頭頂上放肆。”
很快,北灘悅園酒店經理與幾名保安一同前來,以一種極其不體面的方式將陸輝帶離。
在所有人的注視和議論下,她牽起他的手,從宴會廳正門大搖大擺的離開。
“為什么不告訴我,欺負你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