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大京市已經初見夏天的鋒芒,學校的榆樹上也掛上了鳴蟬,開始了一年一度,也許應該是一生一度的絕唱。
一只蟬的一生,黑暗和光明的區分是顯著的,縱觀蟬的一生,從孵化成為一只幼蟲開始,便潛入泥土里,靠著特殊的刺吸式口器刺吸植物根部汁液,以此為食。
蟬的幼蟲時期往往會在土里待上幾年或者十幾年,在將要羽化的時候才會爬出泥土,蛻皮羽化,正式成為一只蟬。
這也是它們的成年形態。
……
柳枉走在校園里的林蔭小道上,雖然過幾天就是期末開始了,也是升學考試。絕大多數同學都沒有那個功夫出來閑逛。
雖然中考不如高考那般可以說是人生的重要轉折點,但高中與高中之間的區別,也往往會決定你高考轉折點是在哪而開始轉的。
說實話,大京市附屬中學不差,或者說很好,是在全國都數得著的那種很好。作為本校的初中生,升本校的高中往往是比較有優勢的,但如果連本校的高中都沒考上,那就有點愧對老師父母的栽培了。
應對馬上到來的中考,學校也給應屆的考生們放了假。其實與其說是放假,不如說是換了個地方學習。
除了柳枉。
自從血統覺醒那天后,柳枉那變態的學習能力就直接又翻了幾個跟頭,上了好幾層樓。
在家兩天時間,柳枉直接把初中和高中的書都給看了一遍,現在都可以準確的說去哪一頁有什么內容了。
甚至在最后還提前預習了一下大學高數。
大學高數很多地方都有如門口的新華書店。
柳枉來學校并不是有什么事,只是最后過來看看,畢竟也在這里讀了兩年書(讀了初一,然后沒有讀初二直接跳級到了初三)。在他為數不多的學習生涯里,兩年時間也確實不算短了。
盡管對班級沒有多大歸屬感,但馬上要走了,也還是難免有一些感觸。所以隨性過來看看。
“柳枉,你怎么在這兒?”
背后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是班主任李嵐。
“額,嵐姐,沒事,我就是書忘了拿了,回來拿一下。”
對于這種事,柳枉反而有種駕輕就熟的感覺,張口就來。
班主任李嵐說起來和柳家也是頗有關系,在大學的時候和柳母李香蘭是一個校友,甚至是一個班級,一個宿舍的舍友。
所以柳枉當初跳級的時候才有人接受了他,不然也是沒有那么容易跳級的。畢竟九年義務教育制度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