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奔香說:“可惜了你這花容月貌呀!”
眾人哈哈大笑。
回家后,譚流逸就四處打電話。
他在電話里,把所有想出去工作的親朋好友都叫了一遍。
譚流逸幾番吹噓,幾乎所有被他叫過的人都答應來向陰引線廠上班。
沒有電話的人,譚流逸還開上車子親自去叫。
有者問:“不是說去引線廠上班極其危險嗎?而且聽說還要上夜班,是不是?譚流逸,那么危險的行當你也敢做呀?上夜班,白天困不困呀?”
譚流逸回答說:“唉,你這話說的,干啥不危險?要說危險,就連吃飯也有危險啦,吃飯還怕被魚刺卡喉嚨而卡死呢!走路也危險啦,走路還有被小水坑淹死的呢!怕這怕那,哪里能夠成事你看,就像我,在引線廠上班還不是好好的是要上夜班。可是,上夜班有啥?上夜班其實沒什么的。上夜班習慣了的話,白天哪里還會困呢!白天可以整天睡覺啊!這還不好,睡覺都有錢賺。就算你不去上夜班,你呆在家里,你有時晚上也睡不著呀!你看,我這身體好著哩!”
說罷,譚流逸把胸脯拍得山響。
眾人一聽,對呀,要論危險的話,呆在家里不動,有可能還會被橫梁壓死呢!
在家門口走路,有可能還會被石子磕死呢!
既然別人能上夜班,那么自己也能上夜班。
沒別的,豁出去了!
要死大家一起死。
沒死的話,賺倆錢回家拉倒。
去他球的!
干了!
呼啦啦,一支引線大隊伍,蠢蠢欲動。
幾陣灰塵,幾聲轟隆,摩托車、機動車、小汽車,把譚流逸所叫的人全都拉到了向陰引線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