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掃大家的興,就當是玩笑了,就起身一起敬了教練。
不過教練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對我們倆說:“周一啊,你是畢業要留校的人,以后你和悅然談戀愛,可就是師生戀了,這可是校規不允許的啊。
”
這句話好像有點說中悅然的心事了,臉有點沉下來。
女隊的隊長,也是我們當屆畢業生,馬上跳出來打圓場,怕什么怕什么,他們倆是同學的時候確立的感情,又不是當了老師以后勾引學生。
然后壞笑著說:“不如你們倆喝了交杯酒,我們和教練給你們作證,以后就沒事了。
”這下把我逼到死局里去了,在大家的起哄聲中,只好就范了。
在這段不知所云的感情里,我是被動的消極的,悅然是主動的積極的。
論條件,我還算不錯,高高大大的北方漢子,不能說肌肉男但長期體育鍛煉下來身材也是沒說的。
悅然年輕漂亮,有一種青春的野性美。
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她和我走在一起,怎么看都是很般配的一對。
要說我沒有動心,那也不是,但說完全俘獲我的心,那還差不少。
我自己也許不愿承認,在內心深處給干媽留了一塊隱蔽的空間,理性地看這是癡心妄想。
但一旦占據了,就揮之不去。
干媽其實隱瞞了她上次來上海的一部分來意,除了我的事之外,她還在四處運作希望調動回上海的事情。
臨近畢業,宿舍里開始熱鬧起來,找工作和答辯、補考的幾波焦慮浪潮過后,現在就是大家享受這寶貴的大學時光的日子了。
就像是圍城,我羨慕他們可以離開這個鳥籠自由飛翔,他們卻滿是戀戀不舍,放不下這最后的純真學生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