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啊,話不能這樣說。”易大爺拍拍他的肩膀,“你別怪你大媽,她也是擔心你被別人利用。”
傻柱還是嘟囔著:“可是秦淮茹也沒做什么壞事,不就是欠點錢嘛。”
易大爺嘆了口氣,“欠錢事小,人心隔閡事大。你大媽這樣做也是為你好,你得明白她的用心良苦。”
傻柱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易大爺見狀又安慰了幾句,才讓他勉強接受這個解釋。
“罷了罷了,我不想再跟你啰嗦了。等下易大媽她們回來了,自然會給你們一個交代。到時候,你直接問她們就行。”易忠海意識到,事態發展已超出他的控制。此刻,無論他說什么都是徒勞,只盼著這件事能盡快平息,不再惡化下去。
聾老太太家門前。
易大媽說完話后,面無表情、語氣冰冷。秦淮茹卻陷入短暫的愣怔。她萬萬沒想到,這位一向心慈手軟的易大媽,今日竟判若兩人,不僅態度生硬,還用不在場的易忠海當借口,實在讓人難以理解。
就在剛才,秦淮茹剛被易大媽扶起時,還暗自竊喜,以為事情已然成局。她甚至已做好開口借錢的準備。誰料,易大媽的話宛如晴天霹靂,徹底擊碎了她的幻想。更令她無法接受的是,易大媽拒絕的理由竟是——易忠海不在,怕他不同意,所以不敢自作主張。
秦淮茹內心篤定,只要易忠海在場,聽到她的請求,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這么多年,易忠海和傻柱何時讓她失望過?
秦淮茹的臉色瞬間變化,從震驚到不可置信,再到一絲絕望。這些復雜情緒在她臉上交替浮現,顯得異常豐富。
“很好很好!真是太好了!”聾老太太心中懸著的大石落地,先前的怨氣和憂慮一掃而空,不禁低聲喝彩起來。
易大媽終于看清了秦淮茹的真實面目,從此不再會被她的虛偽所迷惑。從今往后,她將與聾老太太一同阻止傻柱與秦淮茹的不當關系發展。這對聾老太太而言無疑是極好的消息,她感到十分欣慰,因為這意味著多了一位盟友來對抗秦淮茹的算計。
聾老太太語氣歡快地說:“秦淮茹,你聽好了,易大媽也拿不出錢借給你!”她的眼神滿是嘲諷,讓癱坐在地的秦淮茹無地自容。“奉勸你趁早放棄念頭,回家好好照顧你家男人吧。”
易大媽也冷冷說道:“秦淮茹,你不要指望任何人。我早已看清你的本質,不會讓你繼續害人。”她的表情冷峻,如同一座不可撼動的石像。
面對兩人的一致冷遇,秦淮茹絕望地哀求著,可得到的只有冰冷的回應。
秦淮茹跪坐在地,渾身無力。易大媽的話如同利刃,將她的最后一絲希望劈得粉碎。“你就算求我也沒用,我沒有錢可以借。”易大媽的冷漠徹底堵死了秦淮茹的出路。
秦淮茹本想求助,卻一次次碰壁。如今不僅未能如愿,反而被聾老太太一頓責罵,更在人前丟了面子。滿心失望化作一聲苦笑,從喉嚨里擠出幾聲怪異的笑聲。笑聲刺耳,驚動了屋內的兩人,也引來了窗外窺視的鄰居。
片刻后,笑聲戛止。秦淮茹緩緩起身,目光冰冷地掃過兩人。她的心已如死灰,無波無瀾。
橋歸橋,路歸路,街坊情誼就此了結。秦淮茹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開四合院,留下一片詭異的寂靜。
壹大媽和聾老太太聽到這番話,臉色變幻莫測。從最初的震驚到憤怒,再到疑惑,最后竟覺得啼笑皆非。
“忠海家的,我是不是聽錯了?秦淮茹剛才說什么?”聾老太太率先打破沉默,目光緊隨秦淮茹離去的方向。
易大媽也只能苦笑著回應:“沒錯,她說要和咱們斷絕來往。”
聾老太太愣了一下,隨即搖頭失笑:“這孩子怕是被氣糊涂了。”
即便秦淮茹言語決絕,但在兩位老人心中,這份鄰里情誼遠比她的態度更深厚。她們并未放在心上,反而覺得有些好笑。
這件事甚至可以稱作一樁難得的喜事。
畢竟,無論是易大媽還是那位聾老太太,都早已看清了秦淮茹的為人。她們巴不得趕緊和這家忘恩負義的人斷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