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讓黃初禮心尖一顫,臉頰瞬間滾燙,尤其是在清晰地感覺到他身體發生的蓄勢待發的變化后,腦海里浮現的都是那晚的求饒……
他行。
真的很行!
就在她臉紅心驚思緒紛紛的時候,蔣津年深呼了一口氣,緩緩出聲:“聽話,乖乖睡覺,你身體還沒好透,別瞎折騰。”
聽到他關心的話,黃初禮只覺得心頭涌上一股暖流,混合著甜蜜,乖乖地窩在他懷里,不再亂動了。
“嗯……”她含糊地應了一聲,在他懷里調整了個舒服的睡姿,眼皮就沉得再也抬不起來,整個人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聽著她平穩的呼吸聲,蔣津年緊繃的身體才一點點放松下來,但眼底的暗涌卻并未平息。
他小心翼翼地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睡得更安穩些。
借著帳篷縫隙透進來的微弱月光,他凝視著她恬靜的睡顏。
懷里女人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顯得很是信賴,讓他心里不禁發軟。
就在他指尖想要輕輕觸碰她時,腦海里隨即而來的卻是剛才傅遠澤在和她的對話,以及她那幾秒鐘的沉默。
“你摸著良心回答我……你對我,難道就真的一點都沒有動過心嗎?哪怕只有一瞬間?”
那短暫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讓他心里發悶。
他不是一個沒自信心的人,可每次只有在面對黃初禮時,就會因為她的一個微小舉動,而變得思緒紛紛,會不受控的反復揣摩她的想法,惶恐被她討厭。
不可否認,懷里的女人永遠都會是他的軟肋,是他所有冷靜自持的例外,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
他低下頭,薄唇輕輕地印在她的額頭上。
這個吻,沒有任何情欲,只有無盡的珍視和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情。
“晚安,初禮。”他專注望著她安靜的睡顏,拇指輕撫她白皙的臉頰,不管過去怎樣,她的現在和未來,都只能是他的。
清晨的第一縷微光,透過厚重的帳篷帆布縫隙,在狹小的空間里投下幾道朦朧的光柱。
空氣中彌漫著清冷的泥土氣息和淡淡的消毒水味。
黃初禮是被一種輕微規律的金屬碰撞聲喚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意識尚未完全回籠,她下意識看向身旁的男人,卻沒有看到蔣津年的身影,微微皺了下眉。
看了眼手機,才不到六點,心中不禁感嘆,果然當兵的男人都是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
就在她想要翻身再睡個回籠覺,就聽身后傳來一聲輕笑:“黃醫生,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打算起?”
聞言,她一瞬坐起身,就看到在帳篷門口那片稍亮的光線下,蔣津年正背對著她,坐在一個低矮的彈藥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