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綱的時間很詳細(xì),具體到2015年幾月幾號,甚至連天氣都寫上。我心下一跳,直覺這又是一個大工程。
“我很早之前已經(jīng)聽說過她。高一丘。
“喂媽,怎么突然打電話了?”
“哎喲,沒事不能給你打電話嗎?”電話那頭還有電視機的背景音,章丘的聲音柔柔地傳過來。
“不是啊,平時你都是下班才打電話給我。現(xiàn)在都十點了。”
“我昨天說想要水仙,結(jié)果你王叔他下午就拉我去花鳥市場。我都說不用這么麻煩。”
“哦這樣,”我將鑰匙扣拋上拋下,故意曖昧地拖長尾音,“怎么樣,你們周末有計劃出去玩嗎?”
“沒什么想法,唉,最近總是感覺很累。”
“媽,你記得去體檢哈。上次我問你身體有沒有什么不舒服,你說沒有。結(jié)果一體檢出來你有三高,我這次會讓王叔替我盯著的。”
王叔的聲音有些模糊地傳過來:“希文放心,這次我全程陪著。”
“嗯,那我先掛了。”
王叔,的確是個不錯的人。曾經(jīng)是文青,很對章丘的性格。
至少跟曹天潤相比更合得來吧,我笑笑。
我點開曹天潤的微信界面,看見他發(fā)給我的養(yǎng)生視頻,重重復(fù)復(fù)還是那些內(nèi)容,真的上了年紀(jì)。
冰箱里只剩半盒牛奶,我對著瓶口直接灌下去,順著嘴角溢出,也懶得擦。窗外安靜,我拉上窗簾開始按照大綱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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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任男朋友是那個籃球場上驚鴻一瞥的23號,可惜高考后一個暑假就告吹。
第二任男朋友是n大的學(xué)長,想象和差距太大,分了。
第三任男朋友是她創(chuàng)業(yè)時認(rèn)識的,男方家庭覺得張?zhí)煨ψ鳛榫瓢衫习澹殬I(yè)不靠譜,分。
第四任男朋友,已經(jīng)過了父母這一關(guān),結(jié)果因為彩禮這件事鬧得不可開交。
“我們家開玩笑說要個二十萬,其實誰在乎啊。那小子一聽翻臉了,我也不客氣,掀起桌子往他鼻頭砸。”
林星晨坐在吧臺旁邊問:“最后打贏了嗎?”
“當(dāng)然,張?zhí)煨ξ业臋?quán)威可是有目共睹。打不過我就讓曹希文過來幫我。”
林星晨轉(zhuǎn)頭朝我微笑,我聳了聳肩。
“你們兩個嘗嘗,這是我新研發(fā)的。給個建議。”張?zhí)煨D(zhuǎn)過身,朝我們推來兩個杯子。